第二天一早醒來,王煒恨恨的用力搖了搖頭,昨晚竟得一殘夢,仿佛有人在他的腦殼裏刻下了子均槍法的十八式。甚至連槍法的每一個變法都顯示得清清楚楚 ,“忠勇而嚴整”的王平王子均,將槍法舞得滴水不進,然後把影子刻進王煒的腦殼裏頭。
“或許是夢想!”王煒搖搖頭,自己雖有過目不忘本領,但這十八式槍法卻來的更加真實;悠長的鼓聲敲醒了整個大地,今天開始他將會為活命而訓練。訓練場上像王煒這樣臨時拉過來的壯丁並不多,步景身為伍長當然有他過人的本領;丁孝更是徐莊之精銳。
屹立在王煒麵前的戰馬,從外形看來應該是屬於蒙古馬①的一種。個子不算高大,但全身比例協調。令眾人吃驚的是戰馬並沒有為王煒的陌生而驚恐,反而低下頭來聞王煒雙手。
步景心裏鬱悶,想當年自己為了接近自己的步騎,前後花費了三個月時間,這在騎兵中還算短時間的了。一般騎士為了接近戰馬,想方設法也不得奇功。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這麼得馬心。
是的,馬心!
王煒心裏那個得意更不用說了,但隨後又沮喪得很:難道自己長得真的這麼人畜無害嗎?
但很快,王煒又開心了起來。不是嗎?開心是一回事,不開心也是一回事,況且能夠得到馬的疼愛整個軍營恐怕也隻有他一個,大不了以後對它好一點,戰場上逃命時想必也會走快幾步吧!
想歸想,訓練卻要開始了!
首先學習的是慢步:
戰馬在慢步時,四隻腳分別以四節拍的韻律向前移動。王煒在丁孝的協助之下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瞪上馬背上,戰馬在丁孝的牽引之下開始邁開了第一步,這時步景在旁邊看著搖搖擺擺的王煒,大聲喊道:子平,坐穩!要用腰、背、大腿、小腿的力量使馬兒大步邁進,不能用手,對,手別用力!
唉,別太急了,要使馬兒的後腳踩在前腳的蹄跡印前方。要放鬆脖子、肩膀與手臂。
坐穩。媽的,坐穩!步景雖對王煒客氣了不少,但這一急罵娘的話就隨口而出。
“砰”重物摔在地上,振蕩起一片灰塵。
娘們,你手用力幹嘛!腰力,大腿,小腿注意力的平衡。
“砰”繼續重物摔在地上,振蕩起一片灰塵。
“蠢貨。”步景實在忍無可忍,一個跨步拉起摔得豬頭般的王煒:“我見過蠢的,但是沒有見過更蠢的,力量,平衡的力量,懂嗎?”
王煒唉聲歎氣,剛才好馬對他溫柔想必就是為了現在取笑於他。
步景一個呼嘯,一匹棗紅色的戰馬奔馳而至。一個漂亮的燕子翻身步景已經穩坐馬背上,隨後俯身低頭伸手用力,把呆悶的王煒拉到了馬背上。
手輕輕一提馬韁,戰馬心有靈犀後腳一瞪向前奔馳。
一圈跑回來,王煒對於步景在馬上的嫻熟更加佩服不已。
丁孝接過步景的馬韁,好笑道:“老步,想當年你小子為了熟悉你的老夥計,恐怕陪他睡了不長時間,什麼沒見你這麼盡心盡力?”
步景尷笑了一下:“俺老步不就是越看這小子越順眼,不忍心看到他喂了敵人的長矛損傷了我們的名聲!”
丁孝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子平,你先休息一下!”
王煒不停的捶打著酸痛的雙腿,特別是雙腿的內側,他感覺到內側的皮已經磨傷,甚至感覺到神經在不斷的抽動。
一個早上的時間就在步景的呼喊中過去,不過呼喊聲卻是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不知道是步景懶得理還是王煒漸漸的不再往地上摔,總之訓練場上也得到瞬間的寧靜。
丁孝讚揚的點了點頭,吃過簡單的午餐。王煒再次來到訓練場上,他已經逐漸在馬背上找到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