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煒沒有長了翅膀,但他長著一雙銳利的眼睛。此刻他正如凶狠的老鷹一動也不動伏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上,朱子明教給他豐富的打獵經驗,他從五禽戲中學到熟練的殺人技巧。五禽戲來源於五種動物,虎的勇猛、鹿的快捷,熊的矜持、猿的機靈、鶴的自在,這都讓王煒仿佛回到了家鄉,回到了熟悉的家鄉——此刻的他就是森林之王。
很快,寂靜的樹林出現了微弱的嘈雜聲,王煒修習五禽戲之後對一切聲音都很敏感,特別是他運氣時雙耳和雙眼的敏捷都達到了常人難以達到的極致。10人的隊伍讓王煒隻能選擇暴露,硬弓放到了兩個人之後,王煒從大樹上迅速跳下來,然後朝早已經選定的目標跑過去——一公裏之外的一個爛水塘中。
果然,一陣尖銳的聲音隨著慘叫聲之後打破了森林的寂靜,隊伍迅速像王煒射箭的方向奔跑過來。領頭一個小隊長大聲喊道:“他在樹上,他在樹上。”
王煒整個人埋進水下,他至少聽到兩個隊伍向他剛才的方向奔跑過去。雷老七仔細的詢查了兩個死者的傷口:“從弓箭的力度看來,敵人應該在西北方向射出來的弓箭,而且傷口雖然準確但比較淺,敵人應該在300米之外的距離,按照我們浪費的時間敵人應該能夠逃出2公裏的路程。”
“以這裏為中心,向西北方向2公裏之外搜索,以後凡是發生類似事故,隻允許左右兩翼三支隊伍進行彙合,其他6支隊伍按照原定方向繼續搜索。1隊吹一次長而尖銳的笛子,2隊兩次以此類推。”
“大家都給老子用心點,大堂主已經說了,凡是取得這小子人頭者500兩銀子讓你風流快活去!”
雷七果然是搜索老手,在確定方向之後馬上調整搜索計劃。大概的方向確定之後再作詳細的安排,就算王煒長著翅膀看來也難逃出來了——除非他真的長著翅膀。
王煒沒有長著翅膀,修習五禽戲中曾經有一水下功夫。王煒沉著氣讓身體潛下最深處,然後折下一蘆葦咬在嘴上進行呼吸。不多時,一支隊伍咕咕喃喃的向水塘走了過來。
領隊的山賊顯然是欲求不瞞,一路上咕咕喃喃的說過不停:“我說大堂主也真是的,人走了用得了費這麼大的勁嗎?上次神醫逃走時也不見大堂主這麼生氣?雖然師爺被挾持而摔下山崖死了,但年頭四堂主被關賊殺死時也不見大堂主這樣生氣。”
“大哥,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一個鴨子般的聲音明顯討好道:“上次弟兄跟大堂主手下一個表哥到宜紅院時,我那大表哥給我說大堂主跟師爺搞那個短袖”
領頭的嘻嘻笑了笑,道:“你這小子就喜歡說這個,這下可好連大堂主也說了,你就不怕我在大堂主麵前高密點你天燈?”
鴨子聲“嘿嘿”笑了笑:“大哥你不會的,上次你沒有經過堂主同意而做了那個的事,想必大哥也不知道我在傍邊聽著吧?”
“這個兄弟平常也不會多說,隻是現在出了山賊,尋得機會也難免提一提倒無傷我們感情,隻是弟兄最近卻手緊,手緊難免就會嘴鬆,你也知道兄弟心直口快話放不了嘴。”
領頭之人道:“想必你黃胡還想看著弟兄兜裏省下的幾個錢眼紅不成。”
鴨子聲故作驚惶道:“這個,小的真沒有這個心,隻是弟兄你眼看就可以做四堂主之位,何必把這點小事記在心裏呢?”
領頭之人揮揮手讓手下之人加快步伐,鴨子聲顯然也看到了不妥,略顯驚慌:“山賊有令兄弟相互殘殺者受斷骨之刑,想必身體上所有的骨頭一共要斷開七七四十九段這個對兄弟來說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