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孫穀(1 / 3)

孫穀自己也知道這些天心情特別煩躁,他甚至把求助的來人狠狠揍了一頓:要知道孫穀十年前憑武藝於眾軍中取得武魁之稱謂。

魁者,首也,武魁者,武者之首。

雖然孫穀也暗暗驚訝眼前年輕人可以抵禦他心情煩躁時十招之多,而且敗得也很勉強。自己有一大堆士卒相助,而對方隻是單槍匹馬。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真的不應該就這樣把來人摔進了牢房裏,但煩躁的心情卻讓自己不知所措,好像想要放人,但又覺得對方做得也太過分了,自己說什麼也要他一點懲罰。

畢竟自己是吳王麵前的紅人,夏口的城尉,手下士卒已經超過了十萬;吳王甚至要封自己為禦前將軍,要不是自己認為資曆不夠,現在手下或許已經超過了20大軍,就對方單槍匹馬也敢在府前鬧事。

想來人說的好像有點蹊蹺,說什麼半夜裏頭隻聽到聲響,然後就有人失蹤了。

這失蹤者每年不知幾何,自有人負責,那裏需要他一個大城城尉呢?

不得不讓自己煩躁啊!

孫穀想到這裏,府前竟然又有不知死活的人求見:管家已經應付不過來,下人才會稟告到這裏,能夠走到這一步的或是大官又又是權勢。

大官容易應付,隨口唧唧喳喳幾句就可以把來人打發,但是如果是某一個地方的權勢,那就麻煩多了。

好不容易氣喘籲籲的老管家才來到跟前,喘著氣道:“黃州張氏之後、長樂董氏之後及沛國華氏之徒在門外求見。”

孫穀卻皺了皺眉頭:“此乃何等人許?”

老管家拍了拍頭顱,也奇怪孫穀對他們沒有反應,畢竟500年來蹤跡全無,自己雖是孫府管家但家傳卻是醫術,道:“此乃五百年前建安三神醫之後,醫術高明不當二人之選。”

“哦?”孫穀還是不熱心,隻是這五百年前和現在的事也卻是相差甚遠:“我這裏沒有人生病,你讓他們走開吧。”

老管家心裏暗暗惋惜,但知道這幾天孫穀脾氣暴躁,見客更為不好,於是答應。

“什麼?”張靖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老管家,小心翼翼的重複一遍:“黃州張氏之後、長樂董氏之後及沛國華氏之徒都不見?”

老管家無奈點頭,道:“大人這幾天脾氣煩躁,見客不易,還請三位先行回去,待大人脾氣略安,老奴將稟告大人,想必不會怠慢諸位。”

董奉倒是遇人甚多,一邊嘲笑著張靖,一邊道:“若黃州張氏之後、長樂董氏之後及沛國華氏之徒不見,老管家不妨再次前往,說憑一地之力抗擊魏國南下將軍上萬精銳、蒙吳王征召前往吳都之王莊家主煒求見,不知可見否?”

老管家莫名其妙點頭,畢竟王煒雖然在軍界名聲雀起,但對於忙碌於生活的平民百姓卻如萬裏之外的白紙。

以為三人必然會碰壁而回,令老管家大吃一驚,孫穀聽後從太師椅跳了起來,道:“快請,快請。”

然後搖頭,道:“還是等我自己前往迎接,餘為何不早點說?”

老管家隻好睜開嘴巴不說話,隻留一個洞。

王煒眼看著一個戎裝英勇威武之士迎接了出來,正想出聲還禮,想不到張靖竟然搶前一步,喃喃道:“秋冬之交,濕熱邪盛,侵襲機體,濕熱之邪困阻三焦,氣機不利,發為本病;或濕熱傷中,中焦不運,升降失司,濁陰不降,下焦不利,濕熱內鬱,難怪脾氣暴躁。”

董奉當然也不會輸於張靖,接下話道:“因情誌失和,惱怒傷肝,肝氣鬱結,膽失通利,肝膽鬱熱,久鬱化火,氣火鬱於下焦,釀生濕熱,濕熱久蘊,傷及腎陰;腎陰不足,水不涵木,致肝腎陰虛,恐怕大人所慮慎重,脾氣暴躁也是正常也。”

張靖仿佛要和董奉打唱對台戲,也不管別人道:大人想必寒戰高熱,午後熱盛,身重疼痛,胸悶不饑,口苦咽幹,心煩欲嘔,不思飲食,且脾氣暴躁難控,所慮慎重不知所措?

董奉接下話道:“三人隻需取生薏苡仁、飛滑石各30克,白蔻仁、製半夏各12克,杏仁、厚樸各10克,竹葉9克,白通草6克。煎熬服用,三輔便可。”

孫穀知道遇到的確實是神醫,神色略微尷尬,但連忙緝手道:“諸位神醫至此地,子穀怠慢之處還請多多諸位多多諒解。”

兩位神醫才不把什麼城尉的話放在耳邊,仿佛約定了一般走上前拉住老管家之手,左看右看了一會道:“老管家卻頗懂養生之道,隻可惜路徑卻不得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