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禽戲猶如靈魂中的渴求,隨著悲壯的吟唱,如飛天起舞。
突然間,王煒看到眼前一把黃金寶劍破網而入,一聲沉重的聲音喝道:“接招!”
黃金寶劍如蟒蛇一般,迅速遊弋在王煒身邊,王煒眼觀鼻鼻觀口,隨著黃金寶劍龍騰虎躍,仿佛樹上的精靈,又如地上的仙鶴隨風起舞。
體內的熱氣迅速遊走,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綿長的呼吸,吸取著力量的精華,手腳甚至於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一般,完全和意識融合在一起。
眼前銀光一閃,“鐺”的一聲巨響,王煒停住了魔化般的招式,隻見眼前呂方低頭喘氣,手中銀劍已經斷成兩段,而手臂上一絲血紅不斷擴大。
王煒迅速上前,仔細看了一眼知道是皮肉傷之後才放心過來,而呂方竭力指了指蹲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孫霆。
“子霆兄,”王煒驚訝的喊起來,連忙上前俯身,把手搭在孫霆脈搏上,隻感覺到脈搏跳動無常,混亂之極:“子霆兄,這個,這個”
孫霆臉色蒼白,頭發淩亂,低聲道:“子平,請盡快幫我找一間密室。”
說完,竟然斜身倒在王煒身上。
眾人先是見王煒隨歌起舞,聲音悲壯,然後羽林郎孫霆黃金寶劍出鞘,喂招而動;到後來隻看到身影劍影一片,直至呂方半途加入,眾人隻聽到“鐺”的一聲,呂方和孫霆從王煒人影中分離出來,而孫霆更是略顯痛苦的蹲在地上。
眾人先是圍困上來,王煒隻覺得孫霆身上氣息混亂之極,呼吸短促,知道大部分是力竭,若不及時得到休息,恐怕會留下後遺,於是唯有舉手作揖道:“虞大人,諸位大人,今子平失禮,待他日子平當登門請罪。”
“羽林郎大人隻是力竭而已,現在需要休息,還請諸位大人請留步,在下先與羽林郎大人告退!”
人群中略微騷動,從眾人間擠進兩個臉色焦急的藍衣漢子,走到孫霆身邊警惕的看著王煒,其中一人沉聲道:“孫大人是否有受傷?”
王煒想來人或許是孫霆的部下,抱起孫霆道:“孫大人力竭,在下兩位尊師都是一時名醫之後,兩位若是不放心可隨在下一起離開!”
兩人看到王煒抱起孫霆,臉色竟然驟變,隻是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王煒身邊而不曾發覺。兩人迅速低頭商量了一番,還是剛才之人道:“我隨公子前往!”
呂方和施鵠等人迅速開路,然後返回“別離府”,別離府雖和虞家有一段距離,但王煒等人步伐迅速,倒也不覺得怎樣,隻是王煒一路卻憂心忡忡,因為孫霆的傷勢看起來並不像是力竭般簡單。
突然,走在前麵的呂方警惕的停住了步伐,這正是一條小巷,眾人剛好走在了小巷中間,王煒卻是趕時間,且天子腳下,眾人倒提不起警惕。
呂方示意眾人俯身,施家子弟經過呂方和董張兩位大師多方調教,身手和意識也不是當年的山野孩子。眾人迅速把王煒和藍衣漢子包圍起來,同時緊緊的握住腰間的掛劍。
呂方凝神示眾,示意眾人往後退,王煒心中雖然頗為焦急,但知道呂方長時間生活在山野,無論嗅覺還是聽覺都比眾人強很多。
於是眾人沉著氣慢慢往後退去,突然懷裏一陣輕微動靜,王煒低頭看去,隻見懷裏的孫霆臉色不再蒼白,卻粉紅一片,呼吸依然是微弱。
見王煒看過來,孫霆低頭,細聲道:“子平是否習過內門武藝,請子平把右手放在我背後命門的穴道,然後按照正常運氣就可以了!”
王煒腦海閃動,回想起神醫華佗當年創造五禽戲無非就是為了治病救人,但這命門之穴有什麼用處自己卻想不到,隻見孫霆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神色又蒼白了下去,於是來不及多想,把右手放在命門之處,然後使得身體熱氣朝手中穴道走去,卻感覺到身體的熱氣隨著命門穴道滲進孫霆身體。若是其他人隻會覺得可怕,這內門武藝不像平常武藝,這體內的熱氣修習之難簡直不當二人之想,誰又會輕易的把這護命的熱氣輸送給他人呢?隻是王煒所修習之內門武藝,乃幾百年前風雲一時的大師所嫡傳,其中妙處又不是平素所想,隨著這熱氣不斷輸入孫霆身上,王煒雖然也覺得體內的力量不斷消失,但從丹田之處,熱氣卻源源不斷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