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北地王劉諶①提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闖過禦林軍,來到殿前跪在蜀王劉禪麵前,高聲道:“宦官黃皓取寵弄權,結黨營私,導致朝政糜爛,兒臣代父皇殺之!”
“叛臣譙周,臨敵言降,位居高位,不思抵抗,長敵威風,滅我誌氣,敗壞軍紀,動亂人心,兒臣代父皇殺之。”
“亂臣陳祗,上承主指,下接閹堅,雖得寵愛,卻專橫自斷,狼狽為奸,誤我朝政,兒臣代父皇殺之。”
"你,你"
“兒臣已於日前,遣先鋒將軍,奏請吳國,出兵荊州,兩國相依,唇亡齒寒,吳國定出兵,還請父皇準許兒臣臨鋒禦敵,報得我劉家萬世功業!”
王煒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臀部,自己究竟做錯什麼了呢?命運咋就這麼多坎坷呢?雖說是孤兒,但黃京等對自己也不錯,而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搭錯了哪一條神經,竟然就糊裏糊塗的跟著他們來到了軍營。
嘻嘻,想不到啊。王煒苦笑。正當王煒自嘲時軍營外麵一片嘈雜,隻見他們的隊正丁孝左手提著一把硬弓和一把閃亮的馬刀,右手提著一身被擦得光滑的盔甲。見了王煒,“噓”了一聲把東西都仍在了他的麵前,丁孝看不起王煒走路低頭說話縮頭的沒卵子模樣,當作笑話還可以,要不是自己的弟兄王五落難,隊伍急著需要補充人員,自己還懶得跟他說話,簡直侮辱了自己的舌頭。
“好小子,會騎馬否?”丁孝看到又倦縮到一旁的王煒,心裏有氣大聲唬道。
突如驚雷的聲音仿佛把王煒的五髒六腑都震破了,心髒受到熱血的衝擊,加速跳動起來:天啊。不會就這樣把我拉上戰場吧?
“哼。”丁孝黑著臉,正想大巴掌的抽過去,這年頭,老百姓不值錢,自己的主公為了跟姓鮮於的爺爭地盤,反而把自己地盤的壯丁都拉了進來,所以自己遇到這小子時才遇了寶一般。
王煒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下子清醒起來,連忙搖頭。騎馬,老虎都沒有騎過,但這話不敢說出口,看丁孝蒲扇大的巴掌,誰惹得起。
“會提刀否?”
搖頭。
“會拉弓否?”
搖頭。
“好小子,比爺還爺,你到底會什麼?”丁孝恨不得刮自己老大一巴掌,在錯誤的地點撿到了一個錯誤的人,自己偏還要把他當作寶看待。上麵的爺已經下了命令,誰在戰爭中有部下死亡,自己想辦法補充,如果在七天之內減員得不到補充,那麼自己就要降一級,自己性格強這隊正職位還是經過無數次殺戮才“累功”爬了上來。這一降又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累功”爬上來。
“會書?”王煒驚恐的看著這沙鍋大的拳頭,壯起膽疑惑的道。當然也會箭,但王煒不說,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唯一保命的本領,經過兩年多的流浪,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他清楚得很。
丁孝皺了皺眉頭,王煒一身短袖窄褲想不到卻從口裏吐出“會書”這兩個字。
丁孝蹲了下來,在旁邊一堆棉絮之中摸索出一本黃灰色的本子,愛惜的拍了拍一股古書特有的味道刺激了王煒。
“兄弟,給我念一段文字!”丁孝反而坐了下來,把書輕輕放在王煒的手上。
王煒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對於書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尊重。
“族譜。”兩個繁體字帶著曆史的味道出現在王煒麵前,王煒帶著疑惑輕輕翻開第一頁,正中四個大字:丁氏家譜。
下麵一行蠅頭小字寫著:
始祖:丁奉,廬江安豐人,我國晚期名將,曉勇而有計謀。年幼作小將,屢跟甘寧、陸遜、潘璋等征伐,勇冠三軍。廢帝會稽王繼位後,始祖升冠軍將軍,吳魏龍興之戰,大破敵人先頭部隊,立下了大功,升滅寇將軍。景帝繼位後,始祖助景帝用計誅殺權臣孫綝,升為大將軍,加封左右都護。後,景帝病逝,始祖等人擁立皓為帝,被封為右大司馬、左軍師。幾年後,始祖受讒言而被流放。
王煒讀完這幾行汗蠅頭小字,雙手不停顫抖黃灰色的族譜“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幾粒灰塵在陽光中飛揚。自己從小就向往平叔他們講述曆史英雄的故事,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像他們一樣縱橫沙場。在山村時就常和老人們談論英雄的故事,想不到英雄已經在身旁。
丁奉,吳國名將,由孫權所設“招賢館”登用,早期同徐盛共為周瑜帳前護軍校尉,護衛周瑜,隨周瑜參加赤壁之戰、南郡爭奪戰,後隨呂蒙參加襲荊州之戰,隨陸遜參加了彝陵之戰。吳國大大小小的戰鬥,丁奉多有涉及,屢立戰功,特別是在吳魏東興之戰中,丁奉“雪中奮短兵”,大勝魏軍。後來,丁奉協助吳主孫休除掉了把持朝政的權臣孫峻,成為吳國重臣,負責沿江對魏防守,於孫皓掌權期間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