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這是蘇唯在第二次省統測中的排名。
竟然和自己的年齡一樣。女生有些許自嘲。
後座的季思思退步得更快，排到了年級300名以後，據說她的父母極為頭疼女兒的成績，已經花了上萬塊錢請了家教，決定在最後四十多天不惜一切代價讓女兒考上一本。
有人憂就必定有人喜，教室的另一邊，已經傳來了難以抑製住的歡呼雀躍。
“我這次進步了50多名呢。”相裏昭嫻拿著成績單，滿臉欣喜地遞給劉銘看。
對方笑著安撫她，“不錯，嗬嗬。”
“你怎麼一點都不開心啊？”相裏不太高興地沉下臉來，右手卻還挽在男生的臂彎裏。
“哪有……”劉銘嘴角勾起來，“再努力一點，你就快趕上我了，我們就能上同一所大學了。”
蘇唯轉過頭來，覺得兩個人的笑聲格外刺耳，強迫著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語文試卷上。詩歌鑒賞總分11，她隻得了3分，這樣看來，著實不配喜歡這首詞。文言文翻譯也隻得了一半的分，語文老師用紅筆在旁邊潦草地寫了一句批語，“取得一丁點成績就傲慢自得，這就是後果！”紅色的大字在用黑筆寫就的答案中顯得格外刺眼，蘇唯一陣心煩，將語文試卷揉成一團，重重扔在了抽屜裏。
“有什麼了不起？！”思思的嘟囔聲清晰地從身後傳來。
蘇唯莫名其妙，“啊？！”
“不是說你，是說相裏昭嫻和劉銘。不就有了一丁點進步，至於這樣在全班麵前秀嗎？”思思一撇嘴，眼睛看向的正是教室前方——劉銘不知說了什麼，相裏正半倚在他身上笑得開心。
“人家惹你了？”蘇唯被她氣呼呼的樣子逗得有些好笑。
“她昨天諷刺我成績差，長得再好看也沒用，還是隻能到三流大學裏和繡花枕頭一包草的男生談戀愛。”
“……”蘇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相裏了。
前久她來上學的路上遇到了相裏，對方不屑地看著她，“你是和餘策分手了嗎？因為對方成績不好就甩了他，纏上了更優秀的林塵學長，是這樣嗎？”見她不答話，又自顧自說了下去，“你以為你就很優秀嗎？月考一次比一次差，人品也完全不敢恭維，就這樣還敢去纏著學長，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我覺得自己長得還不錯啊。”蘇唯冷冷地道。
對方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答，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以前以為我纏著劉銘，而你喜歡劉銘，所以你討厭我。現在你又以為我纏著林塵，而且對我的厭惡程度有增無減，難道你喜歡的是林塵？”
然而季思思不是蘇唯，後者可以三言兩語把相裏噎得說不出話來，前者卻做不到。尤其是在成績大幅退步之後，蘇唯能想象得到，相裏的話究竟有多傷季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