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元答應就要被曲應離的押下殿,華貴妃這才施施然的開口,她滿腹委屈的說:“不是的,不是元答應。若不是她告訴臣妾,臣妾都不知道原來……”
話說到一半,突然哽住,華貴妃底垂下頭。
“有朕在,跟朕說出了什麼事,朕一定替你做主!”曲應離義正言詞道,帝王的霸氣表露無遺。
“還是讓元答應妹妹跟皇上說吧,”華貴妃撲倒在曲應離懷中,繼續求安慰。
曲應離眼神示意,架著元答應的太監鬆開元答應,然後曲應離道:“說,怎麼回事?”
那霸氣,帝王高高在上的權威,彰顯無遺,跪在地上的元答應被這樣一喝,頓時嚇了心跳漏掉一拍,不安的扭動了下身體,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似的,壓抑,難過。
在曲應離銳利的眸光下,元答應開始流冷汗,她聲音顫抖的說:“回回……回皇上,皇後娘娘的殿裏發現巫蠱稻草人,是是是……詛咒咒……華貴妃……娘娘的!”
說完,元答應隻覺得自己快虛脫了,無力的跪坐在地,不停的喘息著。
“你說什麼?!”曲應離丹鳳眼危險的眯起,閃著綠幽幽的光芒,好似要吃人似的,頓時,若大的青龍殿書房裏,百裏冰卦,隻覺得陣陣發冷。
“皇皇上饒命,奴婢說得千真萬確啊!”元答應忙道。
曲應離危險的眸起眼,那雙銳利的丹鳳眼射出來的視線仿佛寒光森森的刀,直刺元答應的心裏,嚇得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隻能顫顫巍巍的趴伏在地。
“皇上……”華貴妃又開始嬌嬌弱弱的哭,那嫵媚的身姿,不停的往曲應離身上貼,還故意去磨蹭曲應離那兒。
若是從前,曲應離那裏還是會有些感覺,可現在……華貴妃的動作,他隻覺得是身上的衣服,衣服貼著那兒有什麼?能激起什麼?
想到昨天晚上本來去華殿打算重展雄峰的,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那兒依舊依舊軟軟無力,什麼都辦不了,然後加上現在華貴妃這樣的舉動,曲應離悲憤了,這一切都是從顧清婉用力踢他那裏一腳開始的。
“走,隨朕去看看,”曲應離摟著華貴妃,殺氣騰騰的鳳殿行去。
跟曲應離一起坐在步攆中,華貴妃依舊埋首在他胸口,隻是此刻的她,並非一臉悲傷,而是一臉笑意盎然,還不忘時不時蹭蹭曲應離的那兒,增加曲應離對她的愛憐。
柳妃與元答應就沒那麼舒服了,隻能跟在步攆的身後走,而且還不能大步,怕失了儀態,於是人家走一步,她們走三步,那叫一個累啊。
一行人,浩浩長長的長隊,向鳳殿行去,那聲勢蕩,若大的走廊上,氣氛詭譎。
看戲的戰大部分,有真正關心顧清婉的嗎?
一群人到達鳳殿,卻發現鳳殿裏空氣異常沉悶。
曲應離停下腳步,他身邊的太監便明白他的意圖,於是隨意找了鳳殿的宮女問,宮女答:“人全部在皇後娘娘的臥室裏。”
元答應隻覺得心跳漏掉一拍,該不會他們早就發現了吧?!
“走,跟朕去看看,”曲應離冷冷道,一群奴仆被留在鳳殿外,一部分跟曲應離進入鳳殿,進入鳳殿,又有一部分留在鳳殿的大殿內,隻有一小部分走向鳳殿的顧清婉的臥室。
一路行來,宮女太監依舊有禮下跪,隻是……每個人都一副心事沉沉的樣子,曲應離也不打算停下腳步,打算直接到臥室,到時候便一清二楚了。
等到了顧清婉臥室,外麵內廳跪滿一群宮女、太監,而臥室裏,隻有小夏阿冬,還有被急召來替顧清婉把脈的老太醫。
曲應離摟著華貴妃,領著柳妃與元答應進入臥室,就看見顧清婉臥塌不起的樣子。
“皇上駕到。”
太監例行公事的宣了聲。
正在給顧清婉診脈的太醫忙起身要行李,卻被曲應離揮手叫停止了。
“朕的皇後可還好?”曲應離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話裏的玄機。
朕的皇後,華貴妃在曲應離懷裏僵了下,就算曲應離偶爾會對她說一句,朕的愛妃,可是卻不像對顧清婉那般,叫得勤,一出口,便是朕的皇後。
老太醫仔細的診過脈後,站起身,彎著腰,道:“回皇上,皇後娘娘似乎受了某種刺激陷入昏迷,胎兒並無異樣。”
老太醫的並無異樣,曲應離並知,顧清婉胎兒依舊不穩,隨時可以滑胎,隻是還不是現在罷了。
“那朕的皇後呢?”曲應離問。
--又是朕的皇後……
華貴妃暗暗的雙手握拳,但她就算努力放軟身體,可身體依舊有些緊繃堅硬。
“目前無事,”老太醫道。
曲應離這才轉頭問小夏,“朕的皇後這是怎麼了?”
小夏底垂著頭,恭敬的如實稟報:“皇後娘娘因為看到……然後身體了寒,四肢發冷,整個人仿佛魂都被人抽走似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