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心中。她很慶幸景晨羽的逃離,再也不用為一個男人而黯然神傷。
耶律真又一次正視著身邊的女子,她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脈,連眉宇間的冰冷也同出一轍。
或許他還可以為她用心的做一件事。
“婚禮七日後舉行,晨雪有何事需要朕幫忙?”
聽聞到此言,景晨雪心中一亮,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原來他並不似表麵的無情。
或許她可以再為姐姐……了解眼前的男子多一點點。
景晨雪眼眸中有著淺淺的笑容:“如果可以,請皇上做一個忠實的觀眾。”
不用他幫忙,隻要他能但看不語。
耶律真挑了挑眉,“哈哈……你不怕朕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
他不是傻子,眼前的女子和北堂蓮恒更不是傻子。
“你一直都是漁翁。”
巧妙的表明了某人的立場,江山對某人而言——可有可無。
在高位者能有幾個善終於者。
要麼嘔心瀝血,要麼昏慵無能,總之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不想,他不願,機會自然留給有野心的人,前提是他不能觸及他們的底線。
本著隻要天下百姓能吃飽飯,誰當皇帝不是過日子的原則,她更願意靜靜的種植徘徊花。
某人的心不在天下,他們之間算不上敵人,但也算不上朋友。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景晨雪臨走前把兩句詩念完,與其在此空懷念不如直接相見,也許故事還可繼續下去。
耶律真喃喃低語:“莫待無花空折枝……”
從先帝手上接下來的《帝皇術》中要求他無情,無情的人學不會後悔……可是他後悔了。
從璃殿走到凝寒殿,景晨雪的腳步慢下來,樹影重重層層的大門外站著一名不速之客。
“小姐,是楚王。”莫憶提醒自己的主子。
景晨雪眯起雙眸不語,徑直走向大門,似是根本沒看到大門前的人。
一看到她的出現來,耶律楚雄衝過來:“去哪?”
怒火——在等待中積蓄,在她的無視中燃燒。
她一直都在無視他。
過去,現在,那將來是不是也這樣?
不,他不能忍受她的無視,特別是她眼眸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不屑……是一把刀。
總不時有意無意的紮在他的胸口,沒有傷口,卻痛得抽搐。
狠不得把她的心口剖開,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
景晨雪的目光斜斜的看過來:“我有心,隻是它已經被別人囚禁。”
囚心,北堂蓮恒已經把她的心囚起來。
不過看目前情況,他會把她的人也鎖在身邊,才一時不見他,她便開始想他了。
想他的懷抱,想他的體溫,想他的味道,想他霸道的溫柔……
她中他下的毒了,心、身、思想都被他占據。
不過,她願意。
“啊……”
回味過她話中的意思,耶律楚雄發出一聲狂嘯。
眼前的女子,她真的好狠。
她沒有直接殺了他,卻讓他看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柔情,那是在無形的淩遲。
他會死在她的無情,即便如此也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我早就在地獄中,不介意成全你。”
景晨雪斂的眸海中平靜,玉臂上的挽紗像靈蛇纏成他的脖子,隻要用力一拉……他便是要身首異處。
而她也真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