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青綠滴翠的小草,映襯著開得正燦爛的手機小花,如鋪開的地毯一般。
河裏麵一群鴨子遊得正歡。
“十天,我贏了。”月笙看著身後的龍輦,眼睛中的笑意,如歡快的流水。
“九天,不輸不贏。”月靈乖巧的站到一邊。
“我們輸了,不過上次贏一回,也算平吧。”莫言,月韻,兩把無奈又不服輸的聲音。
“這個,你們也敢賭,萬一讓王妃、王爺知道……”月簫怯生生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月音明智的選擇沉默,謹言慎行。
月琴健步的走過來說:“等著讓王妃剝皮,拆骨,王妃現在的內力很好,你們死定了。”
“人來。”
無力的、虛弱的一聲呼叫,從龍輦內傳出。
驚出無數的黃鶯出穀般的,清脆聲音,外麵一片慌亂。
景晨雪站在龍輦上的琉璃鏡前,任由月靈為她更衣,麵色黑得不能再黑,寒霜罩麵,雪眸冒火。
十天十夜,北堂蓮恒,算你夠狠,月靈站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在為她更衣,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方才的話王妃有沒有聽到。
“王爺,已經到會場嗎?”景晨雪從鏡子中看著月靈,醒來便沒有看到他人。
寒中帶火的聲音,月靈的眼皮一跳:“王爺三天前便到了軍營,要遲一點才會到會場,讓王妃先行過去。”
“軍營?”景晨雪鏡子中一臉的不解。
月靈忙解釋說:“王妃,雁絕山,是啟雲國與雲桑國的交界,軍營離此地不遠,兩個時辰便能趕到。”
景晨雪翻翻白眼,武林大會,她睡一覺醒來,武林大會就準備要開始了,外麵的鑼鼓聲就是盛會將記聽標誌。
武林大會開始,他恰好醒來,北堂蓮恒的時間掐得真準。
呸!想著火大。
有火不能火,氣得牙根癢癢的。
幸好渾身都是酸酸的、軟軟的,整個人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沒有什麼精力發火,便任由他們侍候著,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身。
換完衣服後,月笙上來為準備她梳妝,景晨雪擺擺手,就這樣的黑色絲緞般披在身後。
現在有了內功倒也不覺冷,身上隻穿一襲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包裹著玲瓏的嬌軀。
渾身上下是純一色的大紅,沒有一絲雜質。大紅配著黑絲緞一樣的長發,越發顯得她肌膚如雪。
雪眸中的輝華灼灼,絕世容顏上的冷若冰霜,渾身透著不可言喻的高貴,妖豔、魅惑、詭異。
隨手把血玲瓏放在腰間,抱過正慵懶趴在軟榻上的沫沫,高貴端莊的坐在小幾前,才下令出發。
道路寬敞無比,龍輦暢通無阻,從道路兩邊的新鏟印來看,此路是剛剛擴大不久,泥土還是新鮮的。
寒王專屬的龍輦,如一座玉建的小屋,緩緩的行駛在鋪著紅色紅毯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