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州城內把酒聲,柴付鄭廣相對飲,飲畢,各自歸帳欲就寢。忽聞城下聲累累,二人飛身上城樓,聞得嚎叫怪呼實驚駭。鄭廣或曰:“城外忙亂,莫非自亂?”柴付曰:“兵不厭詐,切莫輕猜。”時引一卒交耳言,柴付歸室顧此人,乃二弟柴趙;惑曰:“二弟不在胡營,來滬城作甚?”柴趙實齊趙也,投胡燾作內應已有時;今聞兄責,曰:“兄長休斥,弟實來報喜。”柴惑其言。齊曰:“關由已殺公子砊,百萬營中執義旗。特命小弟作使,請兄長驅師合。”柴付未喜,曰:“誰人信?關由殺得公子砊。”齊曰:“兄長勿疑,殺公子者乃弟,首級但在囊中。”遂取首級獻哥哥。柴付顧畢,實公子無異;又謂:“何定關由反?”齊曰:“殺得公子,焉不是反?”又呈信一折。上曰:‘事公子逆天下,必遭天譴,但無可言,實人之命。非鄙貪生,奈何公子失德。憶七歲學術,勤而苦誌,無非有日功天下,焉扶亡主斷機要。今率眾舉義,反了公子。仰左丞王前美言,保由僥幸。’柴付視畢,叱呼:“好一勢利小人。”齊仰顧兄長,謂何以?柴曰:“由之殺戮,收秦人之利[秦人之利:前朝秦、趙、魯三郡欲爭奪商堡利益,展開大戰,秦國避開戰場,等趙魯二郡相爭,元氣大傷之際,一舉擊敗二郡。]。”齊歎其計,曰:“胡賊雄獅千千萬,不及大秦一個史。”
時過三更,殺聲漸息;滬州城上議,儀以鄭廣殺。鄭廣飛上馬,統師三萬殺出城,逐之二裏不見敵。忽然,左右飛出數旗兵,操刀斫來。鄭廣暗叫不好,大呼兵退。前引來一眾,何可退?時間,血濺成河,屍橫沙場。湖北崔勝把刀戰,但見滬州將鄭廣,大呼曰:“無名小將,速降崔大將軍。”鄭不降,舉槍向前。自後又來勇張休,提鐧夾擊滬京將。鄭廣雖猛不及二,戰之六合鐧下亡。
城外戰事凶險,城上柴付提壺飲,樂曰:“大秦有柴付,何人敢攝?”忽間,引前一將丁相之,曰:“左丞,將軍凱旋歸。”柴興呼:“快傳。”就之,湧眾入主帳,曰:“坐者乃柴付焉?”柴付聞音異,回顧實乃肖瘦者,非鄭廣也;即謂:“何人?”此人曰:“乃公子砊。”柴大驚呼:“肖肖一子,怎是公子?”公子噱曰:“柴翁透知五百年,未知公子死而複生哉。”柴付頓悟,歎曰:“千智萬智,終有一虛,不測公子隱於侗中,更不測公子真麵目,原是此般奀。”引話間,關由上來束柴付。公子止之,曰:“柴翁大才,以禮待之。”其眾聞,請柴付下。連夜,公子以關由、崔勝、張休與各崗,救眷小,製滬州。少許,胡燾冒暗黑入京,待明時舉事。
翌日溫信殿,太後垂簾,恭帝上坐,文武左右,待左丞殿中議。但入一眾;首者胡燾。百司愕然,不敢稱呼。旁引齊封曰:“罪臣胡燾,速速叩拜太後,陛下。”燾不色,冷然大噱。其後蹦出惡關由,環視朝上大吆呼:“諸儒前,參見大王。”眾官悚然相對顧,未知何以。齊封罵曰:“亂臣賊子,辱我天威,還敢冒稱大王,實乃可惡。”關由回視其人,拔刀而入。就間,血濺齊封。千臣與悵,焉敢言語?太後痛哉,呼:“大人。”恭帝憂然,呼:“母後。”複引一臣名張壽,喝曰:“自太祖立秦,已事二十秋;豈奉篡逆之賊?”關由聽之,引左右入,束之張壽。張壽聲聲討賊,毫無懼色。公子砊諫曰:“從天地開,日月墜止,無不新舊交接,夫可異焉。大人不奉明主,還事亡主,無知之侗也。”壽斥曰:“何言?何言?叛逆言也。吾上奉蒼天,下應民言;拋灑熱血,流芳百世。汝等不忠之臣,必遭天譴,死無全屍。”引言間,關由揮刀斬得張壽,喝曰:“從命者,伏前呼王;不從命者,殺無赦。”眾官相愕,紛顧太後惶然,恭帝魂斷昏地上。公子將視百官,說太後曰:“天下異位,九州更替,大勢不可違,為免臣民亡非命,又憐幼主未成年,請太後降位。”關由和曰:“太後不從,斬將滬州卅萬。”太後亦如何?仲秋[公元前522年8月],大秦恭帝禪位於胡燾。
即日,胡燾立業,國號大李,稱太祖忠皇帝。冊夫人佟氏為皇後,長子胡砊為太子;二子胡波為信王;幼子胡寧為睿王。經太子提名,以謀士徐靜業為尚令,太子師歐陽信為太師,關由、張休、崔勝、王羽、陳鬼為上將軍,追封父親為顯祖高皇帝,母親餘氏為孝慈高皇後,追封公孫英為輔國公。
兵入滬州未天下,各地群雄必蜂起,實大李之憂。胡砊奏王曰:“天下非王者,數呼延也,為據呼延,必守許昌。可奉王者,數劉傑也,為使天下,不苟呼延,請之先立。”燾乃應,遂表天下曰:“吾承天應民,秉持大器,以詔九州;王公將候,焉是種乎?英雄並世,無不主立。由是言之,紛功大業,共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