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黑衣緊身勁裝更襯得她玉肌雪膚,妖冶的眼影與唇彩,處處透露著誘惑。
越是誘惑,越是危險。
同為女殺手,緹縈不同於舞梨,緹縈做事完全不合常理,毫無分寸可言,表麵上雜亂無章,卻處處置人於死地。
暮吟對她了解隻止於她的手法、特征、風格,他沒有興趣更深入地了解,越了解越危險,因此在離她一米的方位,暮吟就停住了腳步,這是底線,在一米外,他有足夠的信心防住她的近身搏擊。
很少有殺手會選擇近身搏擊,這無疑是最危險的遊戲,但有人例外,他們堅信著進入即上帝,他們以聽到肉體碎裂的聲音為快感,他們渴望快感隨他們的距離縮小而無限製延伸。
這一類型的人無疑是最危險的,而緹縈正是,並且是女人。
她識趣地半帶調笑,並沒有刻意縮小距離:有沒有想我。
“我們合作。”暮吟說得很直接,他要的正是直接,一開始就突破她的心靈防線,並迅速地縮短戰鬥的有效時間。
“憑什麼。”真是個混血的人間尤物,連一嗔一笑都帶著銷骨蝕魂的柔媚。
“我。”暮吟的嘴角露出自信的笑,並沒有放鬆,“五張牌。”
“很不劃算。”眼神間的距離忽然拉近,容不得有半點遲疑。
刃光乍起,劃開層層眼波,激起草屑飛揚,夾帶著劃裂開的空氣,直搗暮吟的麵門。
倉促間,“叮”的一聲。
暮吟的槍頂住一尺白刃。
“加你一張。”話從朱唇皓齒間冷酷地滑落,帶著氣流噴灑在刃尖上。
刃尖血光陡起,在淩厲的攻勢下,一揮手就是十幾招必殺。
暮吟微微喘著氣,帶著僥幸的笑。兩臂上的衣服都被劃破,浸染著鮮血淋漓,甚至是腳背上,隱隱作痛。
“為什麼不射傷我,剛才你明明有兩次機會。”她利落地將刀收在筒靴裏,換上甜美的笑,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事實上,能看她從容地收刀的人,也許隻有暮吟一個。
那把名喚血鳳奪命斬的利刃,向來無虛發,出鞘後必然飲血,在染上鮮血後,刃上會顯現出血鳳凰的樣子,似欲振翅高飛。
暮吟也看到了,在刃尖從他臉側劃過的時候,他瞥了一下,他繼續破除緹縈的慣例,成為第一個看到血鳳凰後沒死的人。
暮吟依然掛著僥幸的笑,笑得一如剛才毫無改變的意思。
“不想傷你。”
“說吧,你的要求。要人,還是物。”她邁前了一步,將距離鎖定在一米。
“你的合作。”
她蹙著眉歎道:“我的天,你做的生意,很虧,寧願舍棄手中的牌,隻想要得到我的配合。”她掰著手指,裝作很替他考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