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那天,下著雨。蔚然一個人走在空曠的校園裏,忘記了打傘,任雨水漫延在臉頰,苦笑。
“是在折磨自己嗎?”蔚然聽到一個聲音。
抬起頭,原來是森祗。
“是你心裏的負荷太重了,不用這麼悲觀,其實還有很多人關心你的”森祗心疼的看著蔚然,說“相信我,你是很優秀的,以前是,現在是,今後還會是。”
看著眼前這個很帥氣,很可靠的男生,蔚然勉強一笑,問他;“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怎麼會問?你不會永遠一個人,我會幫你照顧你的,我們一起努力。”
“我怕我會堅持不下來,我怕我有一天會放棄,會崩潰,我好可憐這樣的自己。師兄,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的。”蔚然拚命的搖頭。
“為什麼?”
“你會失望的,別問了,我不想解釋”蔚然低下頭。
森祗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沉默。
看到森祗這樣,蔚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不要讓我自責,內疚。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
身邊所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離開了,我又怎麼舍得讓如今關心我的人受到傷害。
“跟我回去吧。‘”我想個人靜一靜,最近太累了,該休息一下。”蔚然淡淡的看著時鍾不停的搖擺,匆忙腳印不停的踩踏、望著的蔚藍的天空、看風箏飄然遠去凋零著柔弱的白雲、摸索著無際的天空、聽落葉輕輕哭泣、尋覓著幸福的音符。
心中的薔薇來不及綻放、卻敗落一地。也許是封鎖了回憶、時過遷禁了吧、思念的美好就在它不經意的時候積累的點滴回憶、而那些是無法釋懷出的美麗、暮然回首的時候、記憶卻蒼慌的一點一點的模糊了視線。
當熾熱而又透明的液體留戀到臉頰的時候、才知道思念是幸福寂寞的味道。風嗖嗖的也吹不散、那留下的疼痛創傷、傷口可以愈合,傷害卻永遠無法彌補。
雨水滴滴答答的也衝洗不下玻璃上的汙漬、玻璃的透明、卻抵擋不了汙漬掩飾。白白的一張紙、刻畫著乏味的曖昧、曖昧的氣氛殘餘清香卻又令人厭惡。寂寞像孤單老人、獨自依偎在搖椅上擁抱著悲傷的寂寞、反反複複的搖擺、也奈何不了思念、夜晚、夜涼如水。
沒有一絲殘餘我想、世界那麼黑暗、如果燈、亮了。照亮我們的路、不在那麼坎坷、可是、幸福的音符……
蔚然站在蜿蜒的公路上尋找著、探索著。她知道,畫了這麼久,就差去那合格證了,可是首都那邊,父親說要她回去,去繼承家業。
今天突然發覺時間是那麼神奇的東西,真的過了就不再回來。夏天那麼快就過去,每天走在落滿落葉的舊場上,沒有任何超越從前的驚奇。回憶很像一張素描,黑色和白色,黑色代表華麗,白色代表沉淪。隻是,素描燒掉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而回憶,卻那麼深刻。蔚然回憶著在首都生活的樣子,和好友們一起玩耍的樣子,可是她留戀這裏的日子,雖然這裏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它卻比大城市清新的多,就像一個小小的窩,很溫暖。
也許來這裏就是短暫的旅行,輕輕鬆鬆的過著日子,安安靜靜的畫著畫,多好。
蔚然的父親是首都淺川企業的老總,他想,待蔚然自己學成了就讓她繼承家業,傳承家族的祖訓,然後自己就退休,安逸的過著日子。可蔚然不這麼想,她想在新疆這個疆土遼闊的地方,發展自己的文藝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