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黃經略看看四位執法長老,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時語塞。柳南山輕蔑一笑道:“你不敢回答嗎?”他指著朱友裕問黃經略:“他是我什麼人?”

朱友裕雙手鐵鏈一晃,得意道:“我自然是你爺爺。”

黃經略麵露尷尬,眼睛直飄執法四老。墨良和墨張冷眼示意黃經略不要說。黃經略再看看柳南山,眼睛裏忽然閃出些許柔情,橫下心說道:“朱友裕是你大爺爺。你姓朱,你爹叫朱宇明,你娘叫江萍,就是撫養你到現在的母親!你生下來就注定是墨門的門主。”

朱友裕哈哈大笑:“墨良,執法使者可比你們四個執法長老良心好多了。所以老夫剛才沒有殺他。我這孫兒你們如何是搶不去了……”

柳南山一翻眼,衝朱友裕說道:“我為什麼要相信黃經略的話?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就憑你們幾句話說我是誰我就是誰了?你這老頭兒鐵鏈鎖住太久是不是腦子也鎖糊塗了?”

他指著墨良等人繼續道:“你們這四個老頭,無非是讓我做什麼門主。我娘和我爹不想在你這墨門,你們就到處追殺。想必你們這墨門也不是什麼好人。”

朱友裕仰天狂笑,鐵鏈晃得忽忽作響:“哈哈……好……好的很,孫兒有老夫的個性,不愧是我朱家的血脈!”

墨良正欲辯解,隻見朱友裕嗨地一聲,雙掌朝石門旁邊的大石球拍去。一聲巨響,震得山穀回響。那石球被拍得向後移動了幾寸。兩扇石門突然紮紮作響,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洞口。

眾人心中震驚,朱友裕十多年來竟然練成了劈山掌。此處是墨門禁地,平時墨家子弟離此處很遠便躲著走,看也不敢看一眼。幾百年來唯有曆任門主在即將仙逝的時候才會選擇一個月圓之夜,獨自一人前來,打開石門。進入洞後再也不會出來。其實這就是墨家曆任門主的葬身之處。就連執法四老也是平生第一次這麼靠近。

洞門敞開,眾人還是忍不住朝洞中望去。裏麵漆黑一片,眼力再好也隻能看到洞中兩三丈遠。數百年來這個洞衍生很多神秘傳說,趕來的墨門弟子已經聚集一百多人,都神情激動,熱血沸騰,睜大眼睛朝洞內仔細觀看。

石門已經打開,這是數百年來墨門的奇恥大辱,墨良再也顧不得禁忌,飛身躍起撲向石球,雙掌全力拍向石球,想讓石球複原。朱友裕反身揮舞雙掌直取墨良頭頂百彙穴。墨弓、墨難、墨張一起撲向朱友裕,墨弓揮掌如刀直劈朱友裕後腦,墨難雙掌拍向朱友裕後心,墨張在右側雙掌橫切,直取朱友裕雙臂。三人都是拚盡全力,痛下殺手。任憑朱友裕如何應變也隻能撤回雙掌放過墨良。朱友裕雙掌一沉,拍向石球,借力飛身騰起翻過石球,他雙手鎖著鐵鏈隻有三四尺長,雙掌無法施展,隻得用腳上功夫。落下之時右腳踢向墨弓麵門,腰身忽然前撲雙手鐵鏈套向墨難,左腳一勾直取墨張前胸。他這套動作瞬間完成,幹淨利落。墨弓、墨難、墨張三老偷襲不成反而受製,一切似乎都在算計之中。

墨弓錯身右掌拍向朱友裕的腳底,借力躍開。這一掌雖然是阻擋,反而加速了朱友裕前傾的身子。墨難隻覺眼前一花,鐵鏈套住脖子。朱友裕同時左腳正中墨張前胸,墨張大叫一聲身子向後飛去,黃經略急忙上前接住師父,一股巨大力量把他撞得向後退了數步才抱著墨張停住。看看墨張,麵色蒼白,神情萎頓已經說不出話來。

朱友裕鐵鏈套住墨難,雙手交錯轉到墨難身後。墨難喉嚨發緊,雙手亂舞,縱有神功也難以施展。墨良推不動石球見墨難被朱友裕製住急忙上前撲救,墨家掌法威力無窮,墨良一招“板斧刨花”推向朱友裕。這時墨弓從前麵撲來雙手去抓朱友裕脈門。朱友裕鬆肩沉肘,擰旋走轉鐵鏈錯開把墨難推向墨良。忽地雙手變掌排山倒海般擊向墨弓。墨良眼前一晃沒有了朱友裕,雙掌難以收回,腳下一沉定住不動,那墨難前胸正撲到掌上,悶哼一聲跌跌撞撞奔出一丈多遠,撲倒在地。墨弓雙手剛剛粘住朱友裕脈門,沒想到朱友裕解脫墨難,雙手換掌,自己立刻陷入絕境之中。他眼睛一閉硬生生地抓住朱友裕雙手脈門十指如鐵箍一般把朱友裕的掌力阻了一阻,胸前還是中了七成掌力。他咬牙挺住,壓住胸腔湧到喉嚨的鮮血,抓著朱友裕的脈門依然不鬆手。朱友裕飛起一腳正中墨弓小腹,墨弓被踢得飛了起來,兩個人四臂架起,墨弓雙眼充血,咬牙瞪著朱友裕毫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