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崽子一般乖乖地點了點頭。見淩清羽要出門,他眼中閃著純真無邪,關切地說:“清羽哥哥,你也不要出去。”
淩清羽轉身微愣,較虎子顯得高大的身軀略略俯身,湊到對方身前,如同對待親弟一般憐愛地撫摩著虎子的頭,欣慰地笑道:“清羽哥哥要去收拾那幾個壞蛋,虎子聽話。”
見虎子安靜乖巧地待立在原地,淩清羽嘴角淺淺一笑,隨即出了茅草屋。小心地關好門,他的臉上即刻被憂慮沉重取代,心裏緊了許多。
“福伯,你不要有事啊!”
……
清源村的東邊,因為清晨陽光被周邊山峰擋住的緣故,所以居住在這邊的村戶較少,不過五六戶人家。而淩清羽所住的便是其中之一。
一棵高大到足有百年曆史的大榕樹庇護著下麵兩戶並排而建的小草屋,房屋簡陋卻給人安全感。
“求求你們了,這是我們一家僅有的一點銀兩,要留給孩子上私塾的。”左邊草屋前院裏,一個婦人流著淚苦苦地哀求,聲音淒涼。
“娘……娘……嗚……嗚……”一個滿臉稚嫩的垂髫小兒扯著婦人的衣服,揉著眼哭泣著。
被婦人扯住衣角的壯年男人手握一柄亮錚錚的尖刀,怒罵道:“去你娘的,老子管你上什麼?”他一用力一把將婦人拎到在地。
婦人臉色慘白,癱軟地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稚氣未脫的孩子,眼淚不住地往下掉落。
“鐵牛,你那邊怎麼樣?”站在兩間小草屋院子的圍欄外,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可怖刀疤的男人對著剛從婦人那得手的男人問道。
被稱為鐵牛的男人撕開了剛奪來的一袋銀錢,瞧了眼後鄙夷地說道:“就這一點錢,給咱們兄弟三個喝酒都不夠!”轉而反問,“大哥,你呢?從那幾戶搜到了什麼東西?”
刀疤男人咧嘴邪笑,牽動深深的刀痕,頗為猙獰慘人。攤開手,拋了拋手中的兩塊翡翠玉佩,他答道:“想不到這鳥不拉屎的窮村子還能有這好東西,估計能換幾個錢。”
鐵牛瞧著對方手中的玉佩,麵露精光,喜道:“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吧?!”
兩人正說話間,右邊的草屋中一聲喝斥打斷了對話。
“你這畜生,我絕不會給你的!”聲音洪亮,義正辭嚴。
“老不死的,你竟然敢罵我?!信不信我要你的命!”隨著被罵男人的聲音傳出,他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擊飛,整個人向後騰飛摔倒在地。
鐵牛和刀疤男人皆是愕然,相視一眼後一同趕到了自己的同伴身邊。鐵牛扶起地上的男人,問:“山雞,你沒事吧?”
山雞忍痛在對方攙扶下站了起來,摸著痛處罵道:“這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會幾下功夫。”
三人對麵的老者正花甲之年,須發半白,對於三人的強盜行徑,臉上透露出無比的憤慨,厲聲斥道:“你們這群強盜,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沒有王法。”
瞧著老者義憤填膺到身子都顫抖起來,刀疤男人忽然哈哈大笑,道:“王法?現在老子就是王法。”
“你、你們……”老者氣得胸口憋悶。
山雞激動地道:“大哥,這老不死家裏藏不了不少值錢的寶貝。”
“哦?”聞言,刀疤男人和鐵牛都麵露驚喜,眼中透出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