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卻是斬釘截鐵地插話道：“老夫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強盜土匪得逞。”
“嗬嗬嗬嗬！”刀疤男人陰笑起來，如同死神一般冷然地說：“那我們兄弟三人就成全你，讓你早點去見閻王好了。”
“大哥，我們先一起解決了這老家夥。免得他礙手礙腳的。”山雞朝地吐了口唾沫。
“好，我們一起上！”刀疤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和憐憫地應道。
話音剛落，三人毫不遲疑地一起衝向老者。山雞奮勇在前，從右側一刀由上而下斜劈過去。老者倒有幾分功夫，向左躲開了去。幾乎同時，力量頗為強大的鐵牛直接從左側橫腳踢出，實實在在地落在了老者的身上。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等年歲，老者身軀狠狠地撞在了土牆之上，隻覺得胸口一熱，一股殷紅的鮮血驟然噴了出來，把他的衣服都染紅了。
夕陽西下，淬著血紅。
山雞顧自先到了屋裏。鐵牛瞧著神誌已經不甚清醒的老者，對刀疤男人問道：“大哥，這老頭咱們解決了吧？”
刀疤男人瞧了眼奄奄一息的老者，點頭隨意道：“嗯，免得以後節外生枝。”
三人做山賊也好些時日，雖然不說濫殺無辜，卻也毫不顧慮他人生死。此番殺心一起，便沒有絲毫的猶豫。
鐵牛看向老者，舉起手中的刀，如同茹毛飲血的野獸一般，無情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老頭，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話音剛消，老者登時臉色慘白，頻死之餘，心中惦念著人，不禁口中無力地念了一聲。
“清羽。”
他的聲音沙啞而幹枯，隨著鮮血的不斷流逝，生命氣息也漸漸微弱。
“住手！”就在鋒利的尖刀正當揮下之時，一道聲音急促地響起。
鐵牛停住了手，和刀疤男人齊齊轉身，此時剛進入屋內的山雞也已經搜羅完東西出來。
淩清羽顧不得自己的安危，睹見老者躺在地上的那一刻，便刹那間衝了過去。撥開三人，屈膝跪在了地上，緊緊地擁住老者。
“福伯，你怎麼樣？你不要有事啊！”瞧著老者嘴角滲血，淩清羽臉上盡是憂色。
鐵牛和刀疤男對視了眼，後者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去結束了兩人。
對方的意圖盡入眼底，福伯心中驚駭的同時，身軀劇顫，嘴角的血又多了幾分，帶著虛弱和沙啞喚道：“求……求……你們……放……過他。”
淩清羽抽噎著抬頭，目光中映入鐵牛再度舉起的尖刀，可是他卻沒有一絲的恐懼，有的，隻是極度的憤怒。
鐵牛陰笑道：“你們兩個都得死。”
福伯眼中閃過恐懼。淩清羽“啊！”地一聲，霍然起身，衝上前抱住鐵牛的腰腹，頂得對方連退了幾步。鐵牛猝不及防地趔趄著後退幾步，轟然摔倒在地。
其餘兩人都是一時愕然。
福伯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焦急道：“清羽，快點走。”
刀疤男走上前，微微咧嘴，眼神閃過冰冷的寒芒。片刻間，隻見刀光一閃，登時老者“呃”然一聲，鮮血順著散著寒芒的尖刀流出，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在那熟悉的聲音響起的一刻，淩清羽豁然轉身。瞳孔驟然收縮，他已然控製不住地驚呼出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