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人的難處
李曉婷說：“開始，知道你在那地方，我曾想，隻要你跟我提那事，我就把那款批下去。後來，我想，讓你求我，讓你知道我的重要，我才批下去。從你們那邊回來，我突然發現，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其實，也不關你的事，所以就想，隻要你敢來我這，隻要你來了我這，我就馬上批下去。”
董校政笑了笑，說：“好像很複雜，兜兜轉轉的，讓我這當事人也搞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李曉婷說：“其實，你不算是當事人，但有人把你當成當事人，好多事便圍繞著你展開了。”
董校政說：“我好像很無辜！”
李曉婷說：“更無辜的好像是我。”
董校政便不說話了，他等著她說她的無辜。他想，這無辜是與自己有關的。他想，她隻想把這無辜告訴自己，而且，要在一個特定的環境，比如，在她家裏。而不是辦公室或其他地方。
李曉婷問：“知道我丈夫為什麼在外麵養小蜜嗎？”
董校政搖搖頭。
她說：“因為你。”
董校政的舞步亂了，踩了她一腳，幸好，他沒有穿鞋。
李曉婷笑了笑，問：“覺得很荒唐？我們沒見麵二十年，但每一次和他吵架，都離不開你，至少起因都是因為你。所以，這二十年來，我並沒能擺脫過你。說真的，我找過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你。我隻想看看，你這個人，怎麼就影響了我二十年，不可避免的，還會影響我這一生。你不要誤會了，我並不是說我愛你，愛得要生要死。如果，真愛到那到那個程度，當初，我可能就會喜歡你。我承認，我對你曾有過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但是，我還是選擇了他。當時，他在我心裏的位置比你更重要得多。是他硬要把你拉進來的，無休無止地拉進來。你知道嗎？我為什麼突然轉學了，就是因為他不放心我，他聽到了一些關於我們的傳言，後來，他認為，我們比傳言裏傳言得還要嚴重。他便後悔，後悔當初不應該把我轉回省城，後悔不應該和我結婚。他認為，他應該把我留給你，留給你這個小地方的鄉下人。”
董校政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清白的。”
李曉婷說：“說得清楚嗎？說不清楚的。”
董校政說：“陳堅可以說呀！整件事他最清楚。”
李曉婷說：“他不知道，他一點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吵，為什麼鬧？即使，他知道了，也不可能說得清楚，很多人都以為，是他背棄了我，隻有他，一直認為，是我背棄了他。。”
董校政問：“怎麼會是這樣呢？”
李曉婷移了移他輕托著她的那隻手，試探式地摟著他的脖子。
“可以嗎？讓我靠一靠。”
董校政示意可以似地雙手扶著她的腰，李曉婷便大膽地摟住他了，把臉放在他的肩上，他便時不時地觸碰到她那豐滿的胸。
他們已經停了舞步，隻是隨著節拍輕輕地晃。
李曉婷說：“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絕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是，他不相信，他說，女人的第一次，總會有血，我卻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怎麼別人都有，我卻沒有呢？他便說他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一起在一個院子裏長大的，了解對方就像了解自己一樣，他隻離開過三年，去下鄉，那時候，我還是小女孩，他說，我不可能有什麼，三年後，他就回來讀大學了，就又一直在他眼皮下了。他說，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在外地讀大學那兩年。我很漂亮。這個不是我說的，所有見過我的人都這麼說，所以，追求我的人一直都很多。這也是他最不放心的。他經常去學校看我，經常在學校和我手拉著手，做一些很親熱的動作，目的就是要讓人家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就是要讓人家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說，開始，他還算是成功的。後來，他就不能控製我了。他說，都是因為那個交誼舞比賽。他一直反對我參加那個交誼舞比賽，一直都反對我跳舞。他說，我就是因為跳舞和別人跳出感情了，而那個跳出感情的男人，就是你董校政。他說，你董校政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董校政說：“這是不是太荒唐了？”
李曉婷說：“你覺得荒唐，他卻認為是事實。”
董校政說：“你就沒為自己申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