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我知道你的事!"
那人嚇了一跳,匆忙把鬆鬆放了下來,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朱溫,你到底是誰,為何著這樣怪異的衣物,是不是唐廷派來施巫術的道士?"
鬆鬆哭笑不得,明明自己一身的阿迪他卻說成是施法術用的道衣.於是便大膽回答道:"你先別管我是誰,我可是知道你一切事情的,包括你的未來,你還不趕快將我放了?"
人對能夠對自己未來有所描述的人都是持尊重態度的,這人也不例外.趕緊將鬆鬆放了下來,一邊在暗自沉思.
鬆鬆見他吃這一套,不由得長籲一口氣,心想:就知道你們這些古人迷信得很.
那人拉著鬆鬆的衣服,說道:"你小子到底是誰,知道些什麼?如果告訴於我的話,說不定我會放了你,不僅會放了你還會賞你很多金銀珠寶!"
鬆鬆想到曆史是朱溫的種種,心道原來凡能夠作到皇帝的收買人心大概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任務吧,再看看這位古今算得上是前幾位的篡位大奸臣,看到他的種種舉動,覺得此人真是不一般.要不是憑著自己的曆史知道過硬的話說不定今天還真的會被他殺了,那時候可就真的慘了,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古代世界,什麼還沒體驗到就這樣莫明其妙地死了,真是怨死了!還好,朱溫對於能夠給自己帶來好處的人還是能夠盡量做到不殺的,但是每每想到他曾經在廣州城裏的屠城就不寒而栗,那次在這位朱溫的帶領下,滿廣州城的人民百姓還包括無數從海外來貿易的阿拉伯商人都慘死在朱溫及其部下的屠刀之下,真不愧是此亂世的殺人魔王!
朱溫仍舊看著鬆鬆那一身的運動裝,有些鬱悶地等著鬆鬆的答案.
鬆鬆這下倒篤定了,知道朱溫有求於自己,不可能一下子殺了自己,所以也就賣起乖來,咳嗽一聲說道:"本人大名鬆鬆,朱大將軍你可要記好了哦!以後叫我名字就好了,不用客氣...
可當他看到朱溫已經想把他吞進肚裏的眼神,還是停止了胡說八道.
接著說道:"正如將軍所言,本人正是唐廷派來的巫師,像我這樣的巫師一般是不出山的,隻是在唐皇的極力邀請下才破格出來幫忙的,誰知道唐朝的軍隊一點戰鬥力也沒有,倒被你們那黃巢小兒給打得潰不成軍,真是令人感慨啊,想我太宗皇帝是如何的英雄,可是到了現在這位僖宗手上,那就未免嘿嘿...
黃巢卻聽不下去了,喝道:"好膽,竟敢直呼衝天大將軍的名號,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鬆鬆也不和他爭,續道:"好吧,就是你那位衝天大將軍搞垮了我整個大唐家山,將來就不怕青史留下千古罵名嗎?"
黃巢概然道:"身前隻管身前事,何顧他們後事言,我等為民請命者,李唐氣數已盡,現在當有聖人來收拾天下,我衝天大將軍正舉義軍,應天命,何事不可成者!"
鬆鬆此時正感慨自己怕曆史學還算淵博叫呢,一路按黃巢的一廂情願扮演著大唐巫師的角色.這時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也是佩服黃巢的勇氣,情不自禁地說道:"說得好,將軍這句話大概是以後飛黃騰達的根本所在吧!小人真是佩服不盡啊!"
這句話有服軟的嫌疑,但是鬆鬆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總不能把自己的這一條小命丟在這兒吧!
果然黃巢是大為受用,頷首微笑,說道:"你小子還是挺會說話的嘛!好吧,走了,去根我見見衝天大將軍,看他如何處置你,也順便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做上唐家的巫師!"
鬆鬆滿臉無奈,心想都到這份上了,還能說什麼呢,隻有走一步算一步罷了!一邊卻在盤算著等見到黃巢之後該怎麼樣胡說八道一番方能贏得他的信任,再怎麼說咱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在人類回到了古代哇,總比那些愚昧無知的古代人要利害一點的吧!可是心裏雖然這樣想,卻還是沒什麼底,生怕指不定自己的小腦袋會搬家,身處這樣的一個亂世,生存下來才是最大的道理!
遠處,戰鬥早已結束,結果不言而喻,自然是黃巢軍大勝,也就是朱溫方麵軍大勝.
土地上全都是戰死的士兵和未死的傷者,落日的餘暉灑下最後一絲憐憫,這些被時代所驅動的人們,就這樣死在了這樣的無奈的土地上,愚昧和無知驅使他們這樣一批又一批地為了不知道的理想和不清楚的目標而廝殺,換來的卻是極少數人的天下.
鬆鬆坐在軍隊裏顛簸的牛車裏,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未來在何方?
朱溫卻是滿臉的平靜,他看著平原外那遠處的地平線,心裏在想著:過了這一關,長安大概就遙遙在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