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少女咯咯嬌笑,一名看起來年紀在她們中間最大的說道:"公子,是老爺吩咐我等來伺侯公子洗漱的,若公子叫我等離開,老爺可要責罰我們呢!"
一聽原來是這樣,鬆鬆也笑了,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來壞我清白的呢,嚇死我了,嗬嗬."
那幾名少女見鬆鬆這樣不要臉地說,都是一陣哄笑,把個鬆鬆逗得老臉通紅.
在一陣忙亂之後,鬆鬆總算把早上應該做的事都搞定了,第一次感覺原來有人伺侯著的感覺是這麼的好!
過了會兒覺得沒什麼事做,正好坐了下來和那幾位丫鬟逗樂,把她們弄得笑成一團,這些丫鬟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主人,一般的主人都隻是把他們當做可以說話的工具而已,而這位剛來的公子卻與眾不同,這也讓她們感到了一種做人的尊嚴和喜悅.
就在這個時候,朱溫推門而入,當他看到鬆鬆正和一幫丫鬟環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斥退那些大膽的丫鬟,走到鬆鬆的麵前連說對不起,說是府中沒有教養讓這樣丫頭大膽犯上,實是已之過.
鬆鬆弄得莫明其妙,但是還是對朱溫表現出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讓這些丫鬟們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朱溫坐在了鬆鬆的對麵,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鬆鬆大師,你怎可讓這些下等人與你同席而坐呢?真是無法無天了!"
鬆鬆見他又稱自己為大師,真是說不出的鬱悶,於是就板著個臉對朱溫說道:
"防禦使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大師啊?"
"那以何稱呼你呢?"
"就叫鬆鬆吧!"
"那.........那怎麼可以呢?"
"就叫我鬆鬆吧,你叫我大師我挺難受的!"
"好吧,既然大師這樣說了,我以後便稱你為鬆鬆便了!"
兩個人總算把稱呼問題定了下來.
朱溫站走身來,看著窗外的桂花樹,長長歎了口氣.
鬆鬆有些不解,想朱溫貴為同州防禦使,總領一州軍馬,可以說官做得非常之大了,怎會還有這樣沉重之歎息呢?至少現在的朱溫應該還沒有後期那種與諸侯爭鬥的苦惱吧.那他到底為何事擔憂呢?
鬆鬆壯著膽子對朱溫說道:"將軍不知有何憂愁,不妨說出來,也好讓小人為將軍出謀劃策一番呐!"
朱溫回過頭,直視著鬆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朝中有人想害我!"
鬆鬆心中一凜,失口問道:"是誰如此大膽?"
朱溫沉聲道:"關鍵是我了不知道是誰!現在我軍中在南陽一役中死傷慘重,很多跟隨我多年的大將死於此戰場之上,而這場本不應該有的戰鬥就是在大將軍聽信了朝中某些人的讒言而命令我的,唉,不能怪啊,這些年來我光為大將軍而拚殺於戰場,不知道保存自己的實力,現如今手下文臣武士全無,難道是天意嗎?"
鬆鬆不由得想到朱溫好像兒子有很多個,有幾個好像也被史家稱為能者的,唉,怪隻怪自己是個曆史愛好者,隻能算是半吊子,要不然此時還不得想起朱溫有幾個兒子幾個女兒哇!於是他對朱溫說道:
"將軍子嗣眾多,總會有出眾之人,若命其人助你一臂之力,上可保大將軍之天下,下可護己之萬全,豈非萬全之策?"
但是朱溫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忽然他轉過身來,對著鬆鬆冷靜地說道:"若本將想收你為義子,你答應否?"
鬆鬆大驚失色,口中剛喝喝的水噴出一半,訝然地看著朱溫,他看到朱溫熱切的眼神和期盼的目光,其中仿佛還有著母親慈愛般的愛撫,不由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呆呆地望著朱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