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原來崔相啊,本王來此地是奉今太後之命,要整頓宮室,扶立明主的,並沒有惡意!”朱溫笑著說,一麵從走到了這些老家夥們的麵前。
“那……那也不要這麼多人上殿吧?還……還不趕緊撤了?”吏部尚書嚇得臉都綠了,看著這些明晃晃的軍器他顫抖著要求。
“本王奉太後之命,帶兵上殿,是整頓宮禁,並無何不當之處,眾位若是不信,來人啊,把太後的懿旨給大家誦讀一遍!”
朱溫話一說完,一個手下的軍士就走了上來,把那太後的懿旨朗聲地向百官讀了出來,這些人一聽到朱溫還緊正大光明的理由帶兵入殿,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是宰相撐得住大場麵,他沉聲問道:“那麼,卻不知梁王又為何帶如此多的軍士上殿做甚,難道想犯上做亂嗎?”
朱溫臉上殺氣一閃而過,他笑咪咪地回道:“太後說朝中百官有某些人心不不軌,所以叫臣下帶些人馬以保護皇室,難道宰相沒有聽到剛才詔書裏說得清清楚楚的嗎?”
崔庸氣急敗壞地說道:“朝中臣子個個忠心耿耿,到底有誰心懷不軌,哼,我看是朱將軍你自己才是真正心懷叵測之輩吧?”
他話剛一說完,朱溫身邊的那些個將官們立馬就要動手,朱溫製止住了手下人的衝動,語重心長地說道:“本王忠心耿耿可鑒日月,崔宰相如果對本王有何意見可私下與本王相談,何必在百官麵前汙蔑本王呢?莫不昌相國你心中有鬼?”
崔庸氣得直發抖,過了會兒,他長吸了口氣恨恨道:“那好,梁王即便是來勤王的,那心中可有天子的人選?”
朱溫點了點頭道:“本王正要在眾位麵前提及此事,本王認為壽王仁孝淳厚,為人頗有雄偉之風,實為帝王之器,所以,本王將要立壽王為天子,未知道諸位有異議否?”
此話一出,殿中頓時想起了一陣議論之聲,有支持壽王的在暗自慶幸,有支持其他僖宗皇弟為天子的在暗自懊悔,總之是一派嘩然之聲。
崔庸臉上一陣的發青,這壽王是他認為最不適宜當下一任天子的王爺之一,此王軟弱無能至極,要是扶持他當上皇帝的話,那朱溫豈不是獨攬大權在手了?
“難道廢立天子一事就由梁王一人說了算嗎?雖然梁王乃是朝中功臣,有數次救駕之功,但是要獨自處置廢立之事恐怕……哼哼……”
朱溫收起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拔出了身邊的長劍,嘿然道:“崔相國好像對本王的行事頗有意見,哼,但是你可知這一切都是皇太後所定,我身為臣下的不過是替皇室安定內患,平定紛爭,怎麼,宰相就連皇太後的懿旨也要違抗嗎?”
崔庸看到朱溫露出猙獰神色,手中的長劍發出了道道光芒,心中不禁一寒,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梁王說是有太後旨意,那也得太後親自主持立帝之事,就憑梁王熙這三言兩語難道就想要朝中的元老重臣信服了嗎?”
朱溫搖了搖頭,哼了一聲,低聲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成心要與皇太後的旨意相抗了!”
話音剛落,手中的長劍閃過一道寒芒,百官們就隻看到了一個人頭已經飛了起來,血從宰相的頸中向天噴出了一道血柱,各大臣都嚇得麵無人色,梁王朱溫已經手刃了當今宰相!
事到這一步,大臣之中就是有天大意見要說的也一個個乖乖地閉上了嘴。
朱溫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喝道:“當今宰相心懷不軌,蓄意謀反,已被本王誅殺,朝中若有人心懷不測者,視此下場!”一麵說著一麵命人把崔庸的人頭掛到了皇城門上示眾。
“對了還要告知眾位的是,你們各位的府宅已經被本王派軍士“護衛”了,情勢如此亂的長安,本王也是為了眾位的安全,你們可要小心行事啊!“
一番話又說得各個麵無人色的大臣們顫抖不已,有幾個膽小尚書啊、校書郎之類的文官直接的跌坐在了地上。
百官強打精神,眼下宮裏宮外情勢不明,看樣子似乎真的是全部被朱溫給控製住了,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服從於他,也就是說同樣立壽王為天子了!
與此同時的是,勢若雷霆的葛從周、霍存二人已經按預定的目標完成了他們的任務,而官家中已經布滿了美其名曰保護他們的士兵,魏國公楊複恭,這個權勢滔天的宦官也已經被汴州兵們幽禁在了家裏,過著與他平時奢靡迥然不同的生活。
局勢,正在一步步被朱溫掌握在手中,到了僖宗駕崩後的第六日,朝臣們、楊複恭都已經被朱溫牢牢地控製在了手上,除了宮禁中、還有那些同樣心懷叵測的皇子們,朱溫基本上可以說是獨掌大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