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口。
費明貞攔住了南希,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攔住她,隻是看到南希就想到了自己無端端失去的五百萬,雖然那些錢對於章家這樣的家族來說隻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想想自己好端端的被人威脅還是從心裏覺得不爽。
她審視著南希。
“你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來看笑話嗎?”費明貞冷笑:“你們夫妻還真是同心,章玨在家裏給我們難堪,你就跑到這裏來看笑話,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南希抿了抿唇:“你想多了,我……”
南希聲音一滯,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難道要說她是擔心沈晴的,還是說她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開玩笑,連章玨都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更何況是她。
至於擔心沈晴,連章禹自己都不擔心,她有什麼好擔心的,章禹簽的是保孩子的協議,顯然已經放棄了沈晴,那沈晴對於章禹來說又是什麼呢?
南希想到了之前在四合院見到沈晴,雖然她容光煥發,雖然她身後跟著助理,跟著保姆,可她卻渾身都是刺,動不動就會紮人,那絕對不是一個被寵著的女人該有的狀態。
男人的寵愛會將一個女人身上的刺軟化,會讓她們變得柔軟,隻有沒有了男人這樣的盾牌,女人才會豎起自己的刺來保護自己,顯然沈晴並沒有被他護著,至少沒有被他全心全意的護著。
也許對於章禹這樣的人來說,沈晴更像是一種生育的工具吧。
“我其實是來找藝璿的,我找她有點事。”
“你來找我女兒?找她幹什麼?”費明貞快速的掃了一眼章藝璿,眉頭就皺成了一團,她冷著臉問:“怎麼,你還真想撮合她和你公司的那個小總經理?”
“寧斐不是小總經理,他本來就是總經理。”南希淡淡的答。
費明貞哼笑一聲:“你們不過是一個小裝飾公司而已,他能配得上我們藝璿嗎?我告訴你,藝璿不會跟你走的。”
“嫂子,你有事,不如我們去那邊談。”
“章藝璿,你敢!”
“我……”章藝璿咬了咬唇:“我為什麼不敢,不是你們把我賣了嗎?用我的名義去騙人,欺騙寧斐,如果不是你們的話,寧斐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更不會想要跳樓,我欠他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說什麼!”費明貞差點跳起來:“那寧斐算個什麼東西,你要和他在一起,你想過你的未來生活沒有,你從小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你幹過什麼,就算去公司工作,你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你一個花瓶,你能做什麼,你能吃苦受罪嗎?你跟著寧斐,他能給你什麼!”
章藝璿被她說的麵紅耳赤,尤其是擺設,花瓶這幾個字眼,好像在往她的傷口上撒鹽一樣。
她沉著臉,眼睛泛紅,用力的咬著唇:“好我是擺設,我是花瓶,那我求你們,放過我這個花瓶和擺設吧,我這麼沒用,求你們讓我離開章家!”
話音落,她的眼睛裏已經包了一包淚:“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喜歡章藝玫不喜歡我,這沒關係,你讓我走,永遠都不要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她說完,拽著南希就走。
南希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麼忽然就變成了章藝璿和費明貞吵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