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歡鄒笑也來了,這個晚上,他倆自願留下來照看鄒陽。
鄒陽的身體很快恢複,除了比以前略略有點瘦,沒有任何變化。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事後,鄒陽夫婦為了感謝鄰裏親朋們的幫忙照顧,特地在逢集的日子去外麵買了些好菜回來,請他們吃了一頓大餐。
當一切複歸平靜後,河水已退了,村裏的人,吆五喝六的,有的下地忙活,有的下河打漁去了。
那些打漁人的孩子們站在河邊,揀魚,丟石子,追趕著叫鬧著玩耍。
野草嫩嫩的,抽絲似的長著;樹木翠翠的,枝葉隨風翻擺。
鄒陽門前的那個大坪,也有村裏的孩子們在玩,在喊。
他們用長長的葛藤來跳繩,用公雞身上拔下來的漂亮的羽毛做成鍵子踢,有些孩子還把圓滾滾身子在坪邊的草地上來回打滾。
上午和黃昏是最熱鬧的時候,也在這個時候,孩子們簡直集體出動。
怎麼看,這個村裏都是超級正常,沒有任何邪惡詭異現象的。
大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孩子們成群結隊的,去捉蛙捉魚,去摘花,去追蝴蝶,全忙開了。
為了家計,鄒陽也得下河打漁。
白天裏,他跟人們一樣忙碌。
黃昏收工時,上了岸,卻總是在河邊莫名其妙地站上一會兒,望著曾經被河水淹沒的河下村發一會兒呆。
回到家裏,他跟人們一樣吃飯睡覺。休息前,酒妹喚了,他卻總是要屋前屋後的轉上幾圈,仔仔細細地查看過才肯**。
這些,酒妹自然早注意到了,可是想到春夏之際正是蛇蟲繁殖的季節,相公也許隻是擔心蛇蟲爬進屋中來,所以從沒在意。
日子自自然然地過著,象村口那條河水,一如既往的流著。
夏天來了,天氣漸漸炎熱。
酒妹眼看要生孩子。
鄒陽白天拚死拚活的打漁,晚上還把魚加工成魚幹,到了逢集的日子,大擔地挑到鎮上去賣,賣了錢便到家裏存起來。
他暗中打了主意,隻等酒妹一生下孩子,立刻帶著她離開這個鬼村莊,走得遠遠的,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再不回來了。
這個村莊表麵上風平浪靜,但在鄒陽心裏,其實仍是倒海翻江的,隻是他沒有說出來。
他怕自己被別人笑作瘋子,更怕嚇倒酒妹和酒妹肚裏的孩子。
日子依然這樣過下去,鄒陽白天忙著,晚上哄著自己的愛妻,時常摸著酒妹鼓鼓的肚皮,巴望著她快些把孩子生下來。
說也奇怪,酒妹到現在,懷胎足足十月有餘,卻始終不見孩子呱呱落地。
一晃眼四月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一晃眼五月過去了,還是如此。
到了六月的最後一天,鄒陽一個晚上沒睡著,隻盼著兒子能在這一天晚上出世,哪知等到天亮孩子仍然沒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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