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進我退!
敵退我進!
盡管王二還沒完全搞明白那劍底冤魂是怎麼回事,但看著對方後退,真也好假也好,肯定是要往前趕上一趕了。當然了,有一點不敢忘記,表情盡可以凶惡一些,腳步卻是不能太快!
眼見著對方一個回身,立將己家兄弟刺殺當場,身法之迅捷,動作之連貫,唯有“行雲流水”四字可形容。現下又氣勢洶洶逼上前來,剩下的兩名大漢如何不駭?勉強克製住內心恐懼,竟是不約而同向馮賓茹所在方向靠去——畢竟有人質在手,多少總是安全些罷。
二人隻曉得“行雲流水”,卻哪裏知道王二是“行雲流水”般的逃竄,隻不過撞暈了頭,方向搞錯了而已。
不清楚負責看守馮賓茹的漢子頭先有沒看到王二是如何殺的人,反正見著兩名夥伴直往自己方向來,後麵又跟著個“凶神惡煞”般的王二持劍追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下意識地拖著馮賓茹就朝一旁挪去,一邊費力挪動,一邊還百忙之中抽出左手往外擺,估計是叫同夥別過來,沒的引火上身。
倒黴家夥,該操心的不操心,不該操心的瞎操心,光顧瞧著王二過沒過來,卻沒想到身邊的煞星——
天寒地凍的又脫又拽,情不知馮賓茹早已醒轉,隻是渾身乏力不得動彈而已。馮賓茹假寐雙目,調整氣息漸漸得已恢複,眼瞅著時下好機會,自是不肯錯過,神不知鬼不覺抽出懷中匕首,刃身倒轉暗使陰力順手一送, 那廝連哼都來不及哼得一聲,當場便一命嗚呼!
要說馮賓茹這姑娘,也是夠黑,殺了一個仍自不解恨,左臂托著屍身,右手暗含匕首,雙目微閉留有一絲縫隙,隻待那二人靠攏過來。
那兩漢子哪知其中變故,近到跟前,自恃人質就在身邊,大是鎮定,齊齊回頭去望王二,心想這回縱是你神功蓋世,總得顧忌這女子罷。。。。。。正得意著,卻覺著後心一涼,雙雙慘叫一聲,翻倒在地。
王二不知他們使得是什麼詭計,本能地收住腳步,再一打量,竟然看見馮賓茹將匕首在那漢子身上拭了拭,揣回懷中,左臂推開屍體,右手抽出長劍,朝王二得意地一笑,幾個縱身躍出直奔頻兒方向而去。
驚喜之餘,王二方覺雙腿發軟,此番當真是僥幸至極,不免又暗罵馮賓茹,既是醒轉也不早點出手,害得自己雞毛鴨血強命死撐。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輕鬆了!
王二倒拎著“離鉤”,順勢倚在一旁樹幹上,眼前沒了危險,精神自然大振,高聲呼道:“留倆活口!”
其實根本就不用他操心——頻兒向來心慈,不是萬不得已輕易不傷人命;馮賓茹下手倒是狠,不過頭先連殺了三個,怒氣也消得差不多,剩下的便是要尋個究竟,總不能被人下了黑手還不知道是為什麼吧?
五個漢子倒是無一喪命,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哼哼唧唧”不能動彈,至輕的身上亦是兩、三道血口。
頻兒、馮賓茹忙完了,自然該輪到王二上場了。
王二心中那個得意勁就別提了,大獲全勝倒在其次,關鍵是自己也捅了一個,盡管那家夥死得有些冤,可好歹是光榮犧牲在王大將軍劍下,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要說這班人等是尋常獵戶人家,別說王二不信,便是單純如頻兒都是半信半疑。
五名漢子自思既落敵手,絕無生還之機,任憑馮賓茹又踢又罵,隻裝著言語不通神情,一言不發。
可惜充傻混愣乃是王二強項,隻看個個眼神閃爍,王二已是心中冷笑,一副勸架模樣拉開馮賓茹,“算了算了,現在不是沒事了麼?氣也出了,便放他們一條生路罷。”言語時偷眼去瞧那五人,果然個個隱有喜意,王二朝馮賓茹使使眼色,扭頭喝道:“快滾!下次別在讓老子撞上!”
三人謹慎還在遲疑,另外兩個卻是聞得此言,連連磕頭,“謝。。。。。。謝將軍。。。。。。”話倒是沒錯,幾人頭先已得同伴所言,知道此次擄來的是大唐使團中的女眷,隨後趕來的歐楷、王二等人自然是大唐軍中之人了,至於是將是兵倒是無所謂,反正稱將軍總是不會錯的。可惜話一出口,便等於是自露身份了。
王二一腳飛了過去,“你娘的,這會兒倒是反應得快~說說罷,你們究竟是些什麼路數?”
幾人後悔已是來不及了,隻得一口咬定自己均是這附近獵戶,不過是同伴垂涎馮賓茹美色,一時起了歹意而已,自己俱是聞聲前來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