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模有樣,可是還得王二相信才是!
王二嘿嘿一笑,也懶得戳穿,順著話語奚落道:“好呀,既是附近獵戶,便帶咱門去你家坐坐罷。”
其中一人下意識地回後望了望,瞬即將頭埋底,卻無一人再敢接話。
“怎麼?沒話說了~”王二隨口道,突然心裏一動,順著那人頭先目光方向瞧了瞧,招手喚二女上前,低語道:“你們到那邊去搜搜看。”
二女點頭應是,提劍剛行了幾步,又被王二喊住,“等等~先幫我把這幾個家夥綁起來。”
雖說看起來個個傷勢不輕,可萬一呆會兒二女走後,他們突然又來了精神了,剩下自己一人豈不糟糕。
三人七手八腳將五名大漢一一綁實在樹幹之上,王二總算是放心了許多,揮揮手讓二女順著方向搜尋下去。
王二當然不會閑著,繞著五棵大樹轉來轉去,最終停在頭先抬眼後望的漢子前,死死盯著對方,伸個手指在他臉上身上亂比劃著,嘴裏含糊不清也不知在念叨些什麼,嘀咕幾聲,還時不時回頭朝一旁歇息的歐楷笑笑。
歐楷此時已緩過勁來,隻是身子骨疼痛難當,瞧著王二如此模樣,心裏不免暗自好笑,卻是猜不透他打的什麼主意。
他不過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那漢子卻禁不住開始發毛了。
王二點來點去,突然指甲在他鼻尖重重一劃,口中伴之短促的一聲“哢”。那漢子心裏一緊,畏畏縮縮望著王二,雙唇一陣劇顫卻是無有言語。
“唉~”王二長歎一口氣,退開兩步上下打量幾眼,悠悠說道:“怎麼我就看不出你身上有什麼是多餘的呢?”
誰身上又有多餘的?
那漢子哭喪著臉,一副死了親爹的可憐模樣。
王二掏出匕首,在手中掂了掂,為難道:“要不你自己拿個主意~看看割哪塊合適?”
哪塊也不合適呀!
那漢子可不敢再裝糊塗,勉強提起膽子惡聲道:“有種你就給老子一個幹脆!”這種情況下,一刀斃命許是最好結果了。
王二譏諷道:“有種你就別求老子給你個幹脆!”說著話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收起匕首,俯身拾起一根細枝,擼了擼截成一段小棍兒,“既然你這麼有種,老子還就不殺你了,不過~總得讓你舒坦舒坦,要不然,也太對不起你了。”
歐楷在一旁正自納悶呢,沒來由地拿截小棍嚇唬誰呢?卻見王二靠上前去,緩緩將棍兒伸入那漢子鼻空內,輕輕轉動著。。。。。。
那漢子被撥得難受,禁不住一個噴嚏猛烈噴出,頭部一用力,細棍應聲插入深處,登時眼淚鼻涕混著血水齊齊飆出,那個罪,絕對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得出的。
王二抽出棍兒,扔在地上,在他身上揩了揩指間汙跡,順手又折了根細枝,轉身朝歐楷遞過去,“歐大哥,輪到你了!”
歐楷暗笑王二缺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鼻尖,一瘸一怪緩步上前,瞧瞧王二手中細枝,搖搖頭沒伸手去接,反歪著身子從地上另拾了根,卻是明顯要粗壯了許多。
那漢子正殺豬似的撕叫著,瞥見歐楷過來,剛才那滋味想起來心尖都發顫,哪還敢逞英雄,迭聲道:“我說~我說~”
歐楷怒道:“說你娘個頭,老子還沒捅呢!”,一副頗為不甘的神情。
王二倒來做好人了,拉住歐楷,“讓他先說罷,先攢著點勁,你要是覺得他是在打馬虎眼兒,再捅不遲。”又回過頭來問那大漢,“對吧?”
那漢子想也沒想,大點其頭,點過三、四下,方自察覺不妥,趕緊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另外被綁著的也不知是哪一個,破口大罵,王二聽的不甚明白,但想來不外乎是罵些“孬種”之類的話兒,當下對歐楷笑道:“歐大哥~那邊有人找你!”
歐楷誇張地將身子一旋,凶神惡煞般的在另外四人身上掃來掃去,晃著手中棍兒狠很道:“誰?剛才誰說話?”
哪還有人吭聲,四人紛紛將頭別過,隻當未聞。
那漢子這會兒老實了,將自己一幹人等身份來曆完完整整道了出來,又聞得王二說“若有隱瞞定捅不饒”,便連落腳點就在林子深處一間小木屋也給賣了出來,卻始終是沒敢說出還有個王子扶義豐。
不過他招不招也沒多大關係了,因為馮賓茹與頻兒已經押著王子豐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