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鳳子燁不是覺得惡心嗎?
那就惡心個夠好了!
“鳳子燁,聽說你潔癖嚴重,拒絕女子靠近三尺之內,莫不是你喜歡男人?”夙綰又側了一下身,治愈係異能再強大,她這肉做的身子也禁不住石板路磨來磨去。
這會兒功夫,她已經感覺到自己掉了一層皮。
“隨風,既然夙大小姐這麼愛說話,那就拉到人多的地方,讓她說個夠。”語氣仿佛夾著冰碴,不用聽就知道此人生氣了。
夙綰早知道鳳子燁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去遊街不過是遲早的事,對方這是在逼她羞憤自盡。
可她偏不,在末世衣不蔽體的時候都有,一個小小的遊街算得了什麼?
看了一眼往宮門疾馳的靈馬,她揚唇一笑,仿佛一路紅豔豔的血印不是自己留下的。
“我說鳳子燁,你這打也打了,拉也拉了,遊街也可以,隻是這最後我要是還不死,你又待如何呢?”
若不是雙手被捆綁著,夙綰真想枕在頭下麵,那樣應該會舒服一些。
策馬狂奔的隨風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猛地一抽。
這夙大小姐當真是他見過的最頑強,也最貧的一個女子,被王爺折騰成這樣就是不死。
瞧瞧那一路拖行的血印,隻是看一眼,都令人膽寒。
隨風無法理解,正常人被這般虐待,竟不知道哭喊,不知道疼的麼?
難不成這夙大小姐是鐵打的身子?
夙綰正無聊,自然不會錯過隨風別有深意的眼神。
“你叫隨風是吧?”她側個身,將自己的臉麵對著隨風,“你肯定很好奇,這般連番折騰,本小姐為什麼還活著,對不對?”
渙散妖邪的眸子帶了一絲笑意,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
不經意對上她帶笑的眸子,隨風驅趕馬兒的動作驀地頓住,隻因為這樣一雙眼睛,太過空洞,無情。
雖然帶著笑,卻仿佛一切都未收入眼底,再往深處看,竟是一汪深不見底的黑譚。
隨風怔了怔,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樣的眼神,他隻在王爺身上見過。
“本小姐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別人。”夙綰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帶笑的眸子卻無比認真:“我有不死之身!”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隨風竟猛地打了個哆嗦。
等他回神暗罵自己神經,再去看夙綰的時候,夙綰已經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不會真信了吧?本小姐逗你玩呢……”
“隨風!”一道毫無溫度的低音傳出,隨風猛地回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他竟然被一個階下囚牽著鼻子走了。
“哼!”不悅的冷哼一聲,隨風再次加快了馬速,非要給夙綰一些厲害瞧瞧不可。
夙綰剛得了趣,哪那麼輕易放過這主仆兩人?
隻見她身下來回變換著姿勢,時而蜷縮著腿仰躺,時而伸開雙腿側躺,時而用雙肘撐地給背部緩解壓力,時而又累的趴在地上。
即便是如此忙碌,她還是嘴上不饒人,“夜王殿下氣什麼?我跟隨風說話礙著你了?還是說你吃醋了?怕本小姐搶了你的隨風?亦或者說……經方才一事,夜王殿下對本小姐情根深種了,否則又怎會三番兩次找本小姐的麻煩,在本小姐這裏找存在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