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曉寒拚命拭擦著岩石,終於那石表上一層灰被擦去,露出內裏一匹浮雕在石上,栩栩如生的奔馬,那奔馬頸上,套著韁繩,頭高高昂起,好像在費力地拉著什麼,每匹馬姿態不同,雖然沒有刻出背後拉的東西,但一眼看出它們努力前拉的樣子。
『皮森,你站到中間那個位置,頭朝南腳朝北躺下來。』易曉寒對皮森喊道。
『幹什麼?』
『你先躺下!』
『這地上髒兮兮的,你讓我躺下去?我衣服好貴的。』皮森不幹。這時林劍忠在一旁道:『皮先生幫個忙,出去後我送套新西服給你。』
『那還可以,我要皮爾卡丹的。』皮森這才在中央躺下來,易曉寒看看那些馬,又道:『現在,身體大字分開。』皮森嘴裏道:『是木字吧。』但還是依言分開,身體擺成個大字。易曉寒爬上一塊岩石,高高地從上向下看去。
當他看著下麵的分開身體的皮森和周圍五匹奔騰的馬,雖然在這酷熱的洞中,但一股寒意還是猛地襲上心頭,冷汗從額頭淌到嘴裏都沒發覺:『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林劍忠看到易曉寒的表情,也是又驚又奇:『易先生,怎麼啦?』
易曉寒閉上眼穩定一下情緒:『五馬分屍!』
『什麼?』皮森從地上一彈而起,他四麵看看那五匹馬,也是心頭一寒,不錯,剛才自己大字躺在地上,周圍五匹馬,雙手雙腳和頭部各對一匹,再加馬身後那條拉索,不正是一個活生生的五馬分屍圖嗎?
『我操,你瘋了!』皮森連忙跳到一旁:『想害我呀?』
林劍忠上前:『易先生,到底怎麼啦,請你解釋一下。』
易曉寒長吸一口氣,摸著石壁上的奔馬:『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解釋得清楚,這種五馬分屍陣,已經失傳好多年了,想不到居然會在這兒出現,我想,九星連珠凝聚的吉氣就是被五馬分屍陣給拉散了。』
『這陣是誰布的?朱先生當年可沒說在這裏還布過這麼一個陣法。』林劍忠訝然道:『這是自然形成的嗎?』
『不!』易曉寒指著石壁:『你看,這分明是刀具雕刻的痕跡,我剛才拭擦後才發現,上麵蒙上了一層火山灰……』話音剛落,一股白氣從一個岩縫中冒出來,皮森嚇了一跳:『我的媽呀,你不會告訴我,我們正站在火山口上吧?』
『就算不在火山口,也肯定離那裏不遠,這裏這麼熱,難道你還沒發覺不對頭嗎?』易曉寒吸吸鼻子:『你仔細聞聞,這裏麵還有火硝和硫磺味兒。』
皮森抽了兩鼻子:『哇!是真的!』
易曉寒又敲敲岩壁:『這後麵,肯定還有另外一條通道,可能通過地心都不一定。』
『不可能吧,從來沒有地震專家說過這裏是地震帶呀?』林劍忠問道。
易曉寒在地上摸了一把:『這也是我的問題,為什麼沒人發現這裏存在一個活火山呢?難道有風水師在這裏布下什麼障眼法?』
『風水師有這麼厲害?』林劍忠臉色變了。
『如果他能布下五馬分屍陣,那麼再布一個障眼法,也不是什麼難事。』易曉寒咬咬牙:『這人可真是絕頂高手呀。』
『這人會是誰呢?』
『我想來想去,除了朱先兆,實在想不出幾時還有這樣的人物。』易曉寒抬起頭:『可是不可能是朱先兆的,他何必要破壞自己的九星連珠呢?再說,布五馬分屍這樣的陣,是風水這一行的大忌,隻是心性邪惡的人才幹得出來。布陣的人,常常自己也要犯下風水禁忌,弄不好會死於非命。』
皮森問:『這五馬分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陣?』
易曉寒道:『我隻是在書上見過這樣的陣法,當這樣的陣法布下後,天空會出現天裂之像,曆史上,好像隻有幾次這樣的天裂出現過,漢惠帝二年,東北發生天裂,寬十多丈,長二十多丈,之後發生諸候滅呂後的政變,周勃等人帶兵殺呂後之子,重奪劉家王朝大權。漢景帝三年,北方天裂,有紅色人形出現,長十餘丈,之後生七國之亂。』
林劍忠接口道:『2020年9月6日,美國舊金山上空也出現過一次奇特紅光裂天的情景,但是,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不可能什麼也沒發生的。』易曉寒搖頭:『定是發生了而不為人知,五馬分屍陣是極為邪惡的陣法,此陣周圍十裏之地的人,會運數急降,很快,各種各樣的災難不期而至,甚至會有血光之災,而如果從陣中穿過,不出十秒就要慘遭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