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店電梯後,皮森問:『你剛才去哪了?去那麼久?』
『我碰到她了。』
『歐陽婷?』
『嗯。』
『看來這個真命天女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恭喜你。』
『謝了,不過最讓我高興的是同她接觸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啟發。』
『什麼?』
易曉寒在掌心劃了兩下:『我知道如何解開五馬分屍陣了。』
『是嗎?需要什麼?』
『血!』
『血?』
『對,血,人血,大量的人血。』
皮森望向易曉寒:『我看你有點走火入魔了,你現在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嗎?』
易曉寒揮手:『不要誤會,我不是說是殺人取血,要知道,現在從醫院的血庫裏弄些血來是很容易的。』
『我知道,我是問,你真信任林劍忠那個變化無常的家夥?』
『難道我解開五馬分屍陣有什麼不妥嗎?布下這個陣的人肯定是邪惡的。』
『你是說陣法本身是邪惡的吧?老易你別忘了,陣法是死的,像槍一樣,在好人手裏,是捍衛和平,在壞人手裏,就成了凶器,你憑一個陣來判斷布陣者的為人是不是太片麵了?』這時電梯叮地一聲到底了,門打開,兩人走進酒店大廳。
易曉寒像不認識地看了皮森一眼:『我從沒想過你眼裏除了錢以外居然還有善惡之分。』
『我隻是考慮我們的安全。』皮森皺起眉頭:『知道嗎,我在軍營經曆過那幾場生死搏殺後,養成了一種直覺,我也許不像你一樣能卜到凶吉,但我能感覺到事情在向好或者壞的一麵發展。』
『你現在的感覺呢?』
『糟透了。』
皮森話音落下,大廳候客沙發上一個人站了起來,正是林劍忠,遠遠揮手:『兩位好,看起來是整陣待發。』
皮森走到林劍忠麵前:『是的,我想我們準備好了。』
『那個五馬分屍能解決嗎?』
『開好支票等我們來拿吧。』皮森邁到林劍忠前麵,徑直向外麵的汽車走去。林劍忠望著皮森的背影,轉向易曉寒:『皮先生好像不太開心。』
易曉寒沒有說話,他想著皮森的話,心裏有點混亂起來。三人坐進汽車以後,都是一言不發,汽車一直駛到了惡魔島。林劍忠下車來:『兩位,先請樓上喝杯茶,我去作點準備。』
到了樓上,易曉寒與皮森坐在會客室中,一名白衣金發女郎給他們倒上正宗的杭州龍井茶,易曉寒聞了一下:『很香,上好的茶葉。』
『弄不好下了毒呢。』皮森冷笑一聲。
易曉寒放下杯子:『你好像有點疑神疑鬼的,什麼事情讓你想法產生了變化,別忘了,當初是你一力主張來美國的。』
皮森端起茶杯:『我同阿惠聯係了一下,讓我想到一些事情。』說完把茶喝了一口,以示自己並不是疑神疑鬼,剛才隻是開個玩笑。
『阿惠?』易曉寒也喝了一口:『就是那在國安局情報科的女孩子?』
『沒錯。』
『那是個好女孩子,又漂亮又有本事,心地又好,你當初怎麼舍得把她甩了呢?』
『所以我現在後悔了。』皮森道:『衝動讓我犯下了不少錯誤,想到阿惠,我就覺得什麼事都應該三思而後行,特別像現在這樣情況不明的事。』
『那你的意見呢?』
『有兩個選擇,我們等司徒南回來後再動手,不管如何,刨根問底,弄清事情來龍去脈,第二,直接幫他把問題解決了,收錢走人,以後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問題是,這事情有多少疑點,你認為這些疑點值不值得我們去查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