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曉寒想了想:『疑點至少有三個:第一,五馬分屍陣不像要破壞周圍的風水,倒有點像一個門神保衛著那岩壁,不讓別人通過岩壁去那通道裏,那岩壁後麵,到底有什麼?第二,九星連珠好像不是如林劍忠所說在17年前布下的,我分析了那裏麵的礦石,倒像是最近才布好的。而且,就地麵上布下的風水格局已經夠好的了,如果是朱先兆這樣的高手,應該明白,加一個九星連珠不過是錦上添花,可為什麼林劍忠要把它說成是影響整個風水的關鍵?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為什麼司徒南不敢把這一切公開?他想隱瞞什麼?』
皮森一笑:『照你這麼說,我還可以提出第四、第五、第六個疑點出來,比如朱先兆到底人在哪?為什麼他會這麼不遺餘力地幫司徒南?如果司徒南當初能進行這麼大規模的開發,就證明當時他已經很有錢了,可他還會這麼大力氣在風水上麵,按照一個商人的思維來說,不是看得見的利益,決不可能讓他下這麼大的工夫。那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呢?』
『所以,越想我頭越大,而且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易曉寒歎了一聲:『我看這些問題不是我們倆能解決的,過度的好奇說不定反而引來災禍。我現在寧願選擇第二個,按他們的意思,把五馬分屍陣擺平了,然後收錢走人。反正,天長日久,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的。』
皮森點點頭:『就這麼辦,哪怕它真是什麼野心博士的基地,我們也不是超時空戰士,我們隻是生意人,對嗎?』
易曉寒沉默不語,良久,才遲疑地說道:『也許……是吧。』兩人都沉默了,都覺得抱著這一肚子疑團這麼離去未免心有不甘,可是又不知從何入手。雖然他們都想過去問林劍忠或司徒南,但如果人家有心隱瞞,肯定也能找到借口來搪塞,到時反而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被桌下一個竊聽器一字不漏地錄了下來,傳到了林劍忠的耳中,當兩人陷入沉默時,林劍忠從外麵大步走進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易曉寒問道:『林先生,我們不等司徒先生了嗎?』
『如果事情辦好了,我們可以給司徒先生一個驚喜,我想他不會介意的。』
易曉寒與皮森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算了,別自找麻煩了。』易曉寒微微歎了一聲:『好吧,我們可以開始了,在此之前,請林先生到醫院血庫中買五種不同血型的血,每種五千亳升,能辦到嗎?』
『用於破陣的嗎?』
『是的。』
『那沒問題。』
『另外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仔細堪測,請在離地底最近的地方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
『好的,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吩咐。』
然後,易曉寒與皮森在林劍忠的帶領下,來到地底倒數第二層,這裏有一個臨時住所,雖是臨時,但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唯一的缺陷是這裏沒有通訊信號,被一陣奇怪的電波幹擾了,無法與地麵進行聯絡,隻能通過特製的對講機與地麵的人通話,再轉達出去。易曉寒總覺得,這幹擾電波好像是故意將他們與世隔絕的。
但兩人沒有多說,開始了緊張地工作,第二天一早,易曉寒與皮森就進入地下九星連珠所在地下室,進行探測,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避免破五馬分屍陣時影響到自身的運數,易曉寒絲毫不敢怠懈,兩人在通道中爬上爬下,每一寸地麵都詳加分析,從格局到土壤的成份,從陣法的方位、角度、距離到馬匹的形態,一天下來,記錄了大量的數據,通道和岩洞中不時敲起兩人用工具敲打的聲音,還有兩人踩著繩梯在岩壁上爬來爬去的身影,可是皮森把電腦開來開去,愣是忘了查一下郵件箱有沒有新郵件,林劍忠的真正身份就這樣被無意中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