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聲中很快就到天界一年一度的國慶日,因為西斯變態的讀心術沒有人再敢去惹達魯,而達魯期間更是玩命的學習著,無論是理論課程還是西月家的武技進步都是十分明顯;每次問西斯的問題也越來越深奧,比如某天早上考核完了之後達魯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根據進化論的理論來說,惡魔界是因為什麼而淘汰的呢,關於這點書上沒有說明,父親你能告訴我嗎?”西斯看著閃著強烈求知光芒的眼睛頭疼的說:“這個,你去西月家圖書館看看吧,去找點古文獻看看!實在不行我給你買個魔鏡吧,隻要對鏡子說‘魔鏡魔鏡告訴我’就可以得到答案哦。”達魯接下來的問題卻直接讓西斯吐血昏死在地,他說:“魔鏡是屬於一種物質還是一種魔力,甚至反物質?”
後天的達魯卻一直都沒有發問,西斯正在鬆了口氣的時候達魯卻突然興衝衝的遞給他一本筆記,筆記的封麵寫著“論第二次大陸戰爭各界軍事力量特點及天界目前軍事編製的利與弊”,又用那撲閃撲閃的求知眼神說:“父親,看過以後請點評一下。”西斯溫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良久才步履蹣跚的拿著筆記離開。
後世的人在整理西斯生前日記的時候特別摘出這麼幾句:每天早上對達魯的例行考核漸漸的變成了我的噩夢,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應該把他送到皇家科學院去深造,我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我在考核他還是他在考核我。”
某天早上達魯還在等到著西斯的例行考核,路特匆匆的來到他房間轉達了西斯的話:“從此開始例行的考核取消,一切靠自覺。”從此達魯每天早上空出半個小時的自由時間,他總是習慣去廚房裏找嘉希去聊天,在他看來嘉希是他在這裏唯一的同齡朋友;比達魯小上一歲的嘉希從小生活在西月家,父親是廚房的廚師,母親是雜工,她自己也從小在廚房裏打打下手。一頭金發的嘉希性格活潑開朗,達魯每次都是被感染到滿臉笑容的回去自己給自己上課,而下午的光陰總是出沒在西月家的圖書館中。
某天一覺醒來天空下起了雪,嘉希拉著他去堆雪人,而達魯卻若有所思的說:“雪人堆了還要化,堆了有什麼意思呢?”言語中顯示的成熟完全超越了年紀。
“你吃了飯為什麼明天還要吃?”嘉希嘀咕說。
這樣一句無心的話卻引起達魯一長串的演講:“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話沒說完臉上被一個雪球擊中。
“傻瓜,不是天天都有雪的,來玩啊。”嘉希又把一個雪球丟在了他臉上。
“書上寫修羅界王城黑月那裏四季如冬,河上的冰結的千軍萬馬都踏不碎。喂,夠了啊,我還擊了。”達魯停止了自己的演講轉而去還擊。
難得的大雪,粉紅的青春,兩個年輕人的歡笑蒸騰了這個冬季。
達魯就這樣過著一天又一天,偶爾心裏還會想到陰冷潮濕的星城冬天,想起蜷縮在一起的小屋,每次這樣的想的時候心頭總是一陣溫暖,很想知道大姐頭他們過的好不好,給他們遠方的祝福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收到。達魯的自卑似乎一掃而空,開朗而勤奮,但是隻有他的內心知道,自卑印在了他的靈魂,而心中黑暗的種子也漸漸的萌芽。
距離天界國慶還有五天的日子,在西月家的地下練習場,西斯說:“達魯啊,今天就由我來做對你騎士資格的考核,隻要和我打上一場哦,筆試就算了吧。”似乎想起達魯提問時的眼睛,西斯用力搖了搖頭。
“和父親你達?”達魯感覺自己聽錯了,西斯的武力就是天界的第一名,除非找死,不然沒有人會去挑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