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哈魯大驚後把心一橫,準備硬闖之時卻聽到笛文的聲音:“大人,你對我們的信任還是不夠啊。”而凱瑟琳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變形術而已,沒什麼的。”
“沒什麼?那你變個我看看。”笑麵士兵怒道。
西哈魯終於明白了,朗聲笑道:“差點忘記笛文你是法師。”說著掃視了自己的周身,不覺間已經穿著一套軍裝。
“可惜他也就是這幾樣東西,真正戰鬥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意義。”一邊的冷麵士兵又不冷不熱的潑起冷水。
“沒錯。”笛文打了一個響指正色道:“盡管這個女人老是拆我台,但是下麵的戲份就隻能看她表演了。”他看了看一臉霧水的西哈魯繼續解釋:“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會想到應該在大人的家裏放個保險,而我隻是為凱瑟琳提供一個安心作戰的環境而已。”
西哈魯露出了然的神色,在陽光下閃爍著自信的光彩,安東尼手下的人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如笛文所說攔在他們麵前的最後一道門不會是問題。
三人不再閑扯,繞過三條街來到西哈魯的寓所前,每走一步西哈魯都感到要控製不住自己劇烈的心跳,那是一種牽掛卻抗拒的感情,想要盡快見到嘉希卻又害怕麵對嘉希,因為自己並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特別是身邊那個對自己糾纏曖昧的紅發少女。
安靜,無法形容的安靜,不覺間毒日也自覺的避入雲層,三人已經失去變形術的作用時間變回原形,凱瑟琳那不自覺流露出的緊張清晰的映入西哈魯的眼中,西哈魯微微的歎口氣,上前輕輕的握住了她的肩,對著訝異回首的她點點頭。
寓所的門在這個刹那自動打開了,黑洞洞的內裏看不清,在陰沉的天幕下顯得神秘莫測。
西哈魯蹙眉左右看了身邊兩人,毅然的舉起腳步準備踏進,身前的凱瑟琳卻突然伸手攔住了他率先走進裏麵,西哈魯緊隨其後,笛文苦笑著殿後。
屋子沒有縱深,卻走了很久,無形中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隨時到來的攻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甜味,三人都不自主的對視一眼,證明這不是自己的錯覺。會是誰呢?西哈魯不免暗自猜測著即將麵對的敵人,難道是一個女人?叛國的魔女將軍碧流夜?
甜味越來越濃,令人刺鼻的甜膩讓三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晨曦的清露流淌在渾濁的大地,洗刷所有的汙穢。”笛文皺著眉念起了驅散法文。
片刻的時間,甜味卻沒有消退,反而濃烈的讓人嗓子癢的受不了;“該死。”笛文大聲的咒罵著,卻用耳語術警告另外兩人:“很強的人,對於法術的理解一定在我之上。”
“沒意思,各位的膽量似乎小的出乎我的意料。”聲音清秀,出自黑暗。
“而閣下似乎害羞過了頭。”笛文努努嘴反唇相譏。
“也是啊。”黑暗瞬間退卻,不大的廳堂光亮一片;“嘉希。”西哈魯在廳堂角落發現了久違的嘉希,不同的是她再不是溫柔的回應著自己的呼喚,而是安詳的躺在鋼鐵籠中。像是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境。
“放心,她隻是睡著了,沒什麼的。”清秀的聲音是籠前的男人。
“大人,稍安勿躁。”笛文按住西哈魯的肩膀安撫,三人的視線集中在那個陌生男人身上;從臉龐上看,這個男人的年紀不會超過三十,但是身上卻散出洞察蒼生的氣息,而身披著金色披風的男人也正好整以暇的觀察著三人。
“還以為是怎麼樣不得了的人,原來也隻是如此而已。”黑發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清秀的臉上掛著自信的淺笑:“初次見麵,我的名字是拉斐爾·侖·愛因馮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