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輪船又出發,按當天的行程10月8日晚上,準確說應該是9日期淩晨1時到達九江。也就是8日的白天和9日的半個晚上,我們都將在輪船航行中渡過。接下來長江邊我曾經去過的不少景點,如雲陽張飛廟、奉節白帝城等都從眼前過去了。江輪從夔門進入長江三峽,播音員在喇叭中,對沿途的景觀作了些解說。船上我們同行的幾個人,邊聽邊看也沒有什麼。路過錯開峽時我想起,上次經過時的一件事。
我們總工會旅行團有人問我什麼叫錯開峽?我按自己知道的解釋,說是大禹治水時,上天派隻熊幫助挖開長江三峽。但熊很笨挖錯了地方,這錯挖的地方就叫錯開峽。這時有不認識的人搶白,說大禹治水主要是黃河流域!不可能挖長江三峽。我也知道夏禹王輸通九河,中國古稱九州就是這樣來的。但不知為什麼?隻要有人大聲吵鬧,或惡言相向我就說不出話來。實際上這已經是心腦血管硬化,供血不足造成的心理疾病,隻是當年我還不知道而已。
我母親來自農村,她特別喜歡吵鬧,好象農村女人剛進城都這樣。1950年有我的時候,母親年僅17歲!心理學上說:年輕母親都容易虐待小男孩。上世紀五十、六十年代窮,人們都喜歡打罵孩子。我家裏很長時期,即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前;父母因手工業單位工資都低,全家人均收入就那麼10來元錢!連人平15元的城鎮基本生活水平也沒有達到。
我是家裏的老大,自有記憶起母親的巴掌,就經常在我臉上抽打。造成我時不時頭疼,長大後查明為左耳卡他性中耳炎。發病的時候半腦袋都象通電一樣,此病遺害終生!上世紀八十年代城市才有自來水,之前都是河裏或井邊挑水。10歲那年家裏有隻木頭的大水桶,我連空桶也擔不起!因為別人家的孩子用小水桶挑水,母親強迫我用大桶挑水。擔不起就每天罵人三頓飯都罵!起初挨罵時心裏還有糾結的感覺,後來連這點感覺也沒有了。最終造成我主動脈硬化症,心腦血管都有些毛病。大腦不能正常供血,常常莫明其妙地痛;要嘔吐才能止痛,如果緊張大腦就更是缺氧!應該說的話講不出來,不應該辦的事,也隻得按別人的意願去辦。為此一輩子吃虧不少!
回過來說繼續航行的江輪,出長江三峽就是宜昌,到這裏一下子有天地廣闊的感慨。江邊的解放公園1989年的時候,我曾一個人在裏麵溜達過。現在也隻能隔著江麵,遠遠地望上一眼!再往下航行是荊州、嶽陽、武漢、鄂州、九江。船到達上述碼頭,都有上客下客的人員流動。其中到武漢的時候已經晚上,江的兩邊航標燈閃閃,輪船依舊沿著在江上前進。苟小美問輪船為什麼要在萬縣住一晚上?到武漢卻不住了?如果武漢也能住一晚上,上岸看看該多好啊!郭大俠罵人說接啥子車啊?路過大武漢都不能上岸看一看。我隻能避重就輕,照著書上說江輪萬縣住宿,是避開三峽夜航,“自古三峽不夜航”!(文廟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