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玩皮的一笑,“你今天必須陪我下一盤棋作為謝禮。”薑夢桃也笑了。“好吧。”
前幾天,景堯就要求了好幾次。因為王棲桐那裏事情多,薑夢桃一推再推。可是,今天景堯的確幫了忙,不能再推了。
孟山不僅沒有被遣走,還算是升了一級,一下子成了太師的近身仆役。原先跟著先生伺候,隻能算是三等仆役,現在到了太師身邊做隨行,就是一等仆役了。這是好事兒。薑夢桃真心替孟山感到高興。自己已經可以到書房讀書。孟山跟著太師進進出出的也一定能學到不少東西。
景堯心裏就納悶了。孟山一夜之間,就從三等仆役搖身一變成了一等的仆役。這也升的太快了點兒吧。昨天,可是一點兒征兆都沒有,完全不合規矩呀。這可不太像外公的平常作風。然而,這些都不重要。景堯最想知道的是,孟山是什麼時候被太師看中的,又是因為什麼被太師看中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薑夢桃,在心裏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薑夢桃的身上就有許多東西看不清楚,似乎隱藏了很多不為他們所知的本事,大約孟山也是如此。他們兄妹都是一個德行,做事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一露出來就嚇人。目前,知道的,全是他和王棲桐想方設法的一點兒一點兒的給逼出來的。孟山嘛,肯定是在什麼時候,不小心露了自己的底細,被外公或者是忠伯看見了。
與其這樣猜的難受,不如當麵去問中伯。景堯眼珠一轉,拿定主意,要去找忠伯探問清楚。
和薑夢桃分開後,景堯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一口氣跑到了太師的書房。在那裏,他沒有看到孟山,更覺得奇怪了。隨侍不好好的在這裏,還能去哪裏呢?
正在納悶兒,正好忠伯從外麵進來取東西。景堯立刻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臂。“忠伯,孟山哥呢?”忠伯想要掙開,景堯不肯放。他隻好由他拉著,笑道,“景堯少爺,你找孟山呀。他現在正在馬圈那裏,在給府裏的馬洗澡。”“噢——我去看看。”景堯一驚,更加的奇怪,隨待不跟著主子,反而去洗馬,那可不是他應該做的事。說著,他急忙鬆開忠伯,抬腿跑了出去。忠伯剛想要喊說‘不要去’,聲音未出,景堯的人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他無奈的搖搖頭,折回屋內辦他要辦的事。
這個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他們在書院裏見不到孟山,薑夢桃擔心,所以才要景堯前來刺探消息的。忠伯暗自一笑,罷了,就由他們去吧。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為了首先掌握先機,搶前一步搞清楚所有情況,這一次景堯決定獨自前往,沒有喊上薑夢桃。
太師府的馬圈在府內的西南角兒上,為了方便馬匹進出,專門在西牆上開了一個相對角門來說較寬的側門兒。
馬圈不大,也不算小,靠牆的棚子裏栓著約七八匹馬。
景堯和王棲桐喜歡騎馬,各自都有自己的馬。王翰軒和王翰澤嫌騎馬瘋癲,有辱斯文,雖然會騎,但是出門一般不會選擇騎馬,不是坐轎,就是坐車,所以,他們沒有自己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