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1 / 3)

“爸,您難道忘記了姑姑的經曆嗎?有其父必有其子,林小凡姑父為了真愛,新婚當夜都逃離了洞房,帶著喜歡的女人隱居在了濱海,林逸民是他的兒子,難保也會選擇真愛,我可不想像姑姑一樣,苦等了十來年才有了地位。”

楊軍一愣,看著女兒道:“那你什麼意思?”

“女兒的婚姻雖然由不得自己,但我可以選擇讓我的男人愛上我,在沒有讓林逸民主動向我求婚之前,我不會答應嫁入淮西林家。”楊冰凝一臉堅定的開口道。

此時的淮西林家廳堂內,林老爺子三兄弟坐在主位上,在他們的對麵,則是一臉深沉的錢多金兩兄弟,而在兩兄弟的身後,站著兩名老者以及兩名中年人,都是浙東錢家的高手,兩兄弟的貼身保鏢,最低實力的也是武僧中階。

在廳堂的中央,八名浙東錢家隨從抬著一張軟床,上麵躺著已經昏迷了的錢樂樂。

林小凡等淮西林家的第二代成員則站在林老爺子三兄弟身後,個個臉色一片凝重。

“林老,我兒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浙東錢家決不罷休。”錢多金眼裏隱現著怒火,沉聲開口。

林老爺子一雙渾濁的老眼閃過一抹厲 ... 廢話不再細說,閑話休得再提,放下這個不寫,單說其他。

錢多金眼睛並不大,臉上的肉太肥,以至於眼睛越發顯得狹小,但此時卻睜得程亮,凸了出來,氣得眼睛都紅了。

京城五大家族,放眼整個華夏,每一個家族都形成了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權威。而五大家族五位功成身退,為家族的輝煌嘔心瀝血一生的老頭子們已經很少過問俗世。但他們的威嚴卻在每一個家族中都根深蒂固,沒有人敢逾越。

五大家族的老頭子們不管事,那推在幕前的就是各大家族二代成員中的佼佼者,不論是淮西林家的林小凡,河北趙家的趙天陽,鄂北楊家的楊軍,福建林家的林國棟,以及浙東錢家的錢多金,身上帶著家主的光環,本身又能力非凡,久而久之,他們也擁有了老一輩們的權威,更是各大家族的代表人物。

錢多金已經很久沒有嚐試過被人挑釁的感受了,剛才被淮西林家老爺子嗬斥一番,他是心裏憋著氣,卻也不敢和林老頭撕破臉,可沒想到,此時卻被淮西林家的小輩無禮對待,他肥胖的身軀都開始氣的顫抖了起來。

而淮西林家的年輕一輩則眼冒精光,林逸民做出了他們不敢做的事情,雖然他們都見識到了林逸民的膽大妄為,可那畢竟是家事,林逸民又占了一個理字,給他們的隻有震撼和對這家夥的畏懼。

此時林逸民的表現,卻讓他們敬佩激動了起來,淮西林家好久沒有出現這種霸道張揚的人物了,麵對堂堂浙東錢家家主都敢叫板,林逸民的形象在他們心中瞬間高大了起來。

林小凡這一輩人卻臉色變得凝重,這可是正大光明的和浙東錢家翻臉,林逸民的舉動雖然大快人心,但他們顧慮的事情卻更多一些,不免有些擔憂事情的惡化會引起兩大家族開戰,甚至再次引起整個京城大家族的交鋒。

但淮西林家老爺子都眯著眼一言不發,淮西林家其餘人自然也不敢發表任何言論,全部看著浙東錢家兄弟,靜待著事情的發展。

“你,你敢這樣對我說話。”錢金多手臂抬了幾下,卻最終忍住沒抬起來,他恨不得大巴掌揮舞將林逸民扇幾百個嘴巴,方能消了心頭的惡氣,可他也顧慮重重,不敢做出這種平日裏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雲南鐵膽王一夜間被滅門,或許京城一些小家族不明白怎麼回事,還以為是國家暗中鏟除了這個地方土皇帝,但他們浙東錢家可一清二楚,就是眼前的林逸民暗中做的。林逸民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不得不讓錢多金忌憚萬分。

而他也不得不考慮到和林逸民翻臉後,兒子的下場。雖然和淮西林家世代不合,兩大家族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但也一直沒有正麵發生衝突,此時一旦翻臉,林逸民絕對不會醫治兒子,那兒子隻有死路一條。

這時候的錢多金才明白憋屈兩個字是意思,一張臉青紅不接,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最終卻隻能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林逸民嘴角叼著燃盡的香煙,眯著眼看著比自己高了半頭,膘肥體壯的比自己粗了幾十圈的錢多金,嗬嗬笑了起來。

“我說你叫什麼來著?”

“這是我大哥錢多金,浙東錢家家主。”看到大哥處境尷尬,錢多利同樣氣惱而羞愧,卻不得不主動告訴了林逸民大哥的名字。

“哦,原來是浙東錢家家主,睡著的這位是你兒子是吧?我很好奇,你怎麼就覺得是我對你兒子動了手腳,當時在場的人很多,有誰看到我林逸民動過你兒子一根手指頭。是他要打我表弟,自己卻中了風,這或許就叫什麼惡有惡報吧,和我有個屁關係。”

林逸民吊兒郎當的吐出了煙屁股,斜著眼看著錢多金笑道。

淮西林家一群小輩們紛紛低下頭憋紅了臉,林逸民這痞相十足的神態與語氣,讓他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就連淮西林家年紀大一點的人都哭笑不得,神情一個個滑稽的像是便秘。

淮西林家沒有人敢笑,但卻有一個另類出現了,早在一旁看熱鬧的楊紅兵可就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卻不小心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疼的這家夥呲牙咧嘴,卻依舊拍著大腿狂笑不已。

錢多金整張臉都黑了,瞪了眼楊紅兵,卻也知道這混蛋更不是個東西,也是京城唯一不買自己賬的混小子,此時沒有說風涼話,已經夠給自己麵子了。

深吸了一口氣,錢多金搖頭道:“年輕人,事情不要做得太絕,是非曲直大家心裏明白,你到底給不給我兒子治療?”

“這句話還有點人味,來硬的,我林逸民可不吃這一套。”林逸民撇嘴一哼,再次問道:“告訴我,誰幫你兒子檢查過身體?”

錢多金的肥臉再次顫抖了一番,麵對眼前無禮傲慢的林逸民是徹底沒了脾氣,沉聲道:“是河北趙家的候總管,他告訴我有人用異能力暗算了我兒子幾處穴位,當時在場的人中,恐怕隻有你有這個能力,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林逸民,傷了我兒子的這筆賬我答應不和你計較,但你要幫我兒子治療。”

林逸民眼裏閃過一抹詭笑,點點頭道:“錢多金家主,或許真的有人看你兒子不順眼暗算了他,可你不要把這個黑鍋背到我身上,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你兒子也沒招惹我,我怎麼會暗算你兒子呢。”

“小子,那你就是不承認了?”錢多金再次急了,怒聲道。

“別生氣啊,不是我做的,我幹嘛要承認。不過你既然來找我,那我也不好意思不幫你,我也略懂醫術,但一般情況下不輕易幫人治病,很費精力的。”林逸民一臉為難的說道。

錢多金眨巴眨眼心中明白,這混蛋是要好處啊,瞪著林逸民沉聲道:“開出你的條件吧,不過小子,你可不要太過分。”

“那我想想,我這一輩子隻給兩個人醫治過,第一個是個為富不仁的死胖子,割包皮發炎,命根子差點爛掉,我給他醫治痊愈,他給了我一個億。第二個,是一個國家的貴族公主,讓我給她隆胸,我要了兩個億,這些都是小手術,我也不好意思要太多。你兒子嘛,情況比較嚴重,這個價格就不好說了。”

林逸民一本正經,嘴裏念念叨叨,掐著手指,皺著眉頭,一番話讓淮西林家老小倒下一片。慕念雪幾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就連林老頭三兄弟都滿腦門黑線,暗歎家門不幸,這小子還能再不要臉一些嗎?

錢多金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勁來,臉色抽搐了片刻,心一狠沉聲道:“五個億,立刻給我兒子救治。”

他已經無法再忍受林逸民,擔心再待下去,被這混蛋氣的糖尿病發作,並且心裏暗自發誓,在沒有十足把握除掉這混蛋前,絕對不和林逸民碰麵。

“嗬嗬,果然是浙東錢家,有錢啊,財大氣粗,五個億你是付現金還是支票,轉賬也可以,找我的秘書,她會負責。”林逸民咧嘴一笑,看著錢多金熱親了起來。

錢多金揮了揮手,讓自己弟弟錢多利解決剩下的事情,他不想再看林逸民一眼, ... 廢話不再細說,閑話休得再提,放下這個不寫,單說其他。

目送著浙東錢家人離去,林逸民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眼神中卻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費盡心機的傷了錢樂樂,終於沒有辜負他的用心,得到了侯天明的下落,原來這老鬼竟然躲藏在河北趙家,難怪這麼多年毫無音訊。

他先前已經讓暗影一族的人幫忙打探對方的消息,卻沒有任何收獲,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錢多金口中所說的候總管,就是下毒傷了馬老和影子,拐走薛天啟懷孕妻子的醫手毒聖侯天明了。

來京城之前,林逸民便思考過這個問題,以侯天明曾經的所作所為和不甘平凡的個性,這老鬼如果躲藏在京城,那必然也不會甘願過辛苦的日子,如果不是藏匿在政fu部門之內,就是待在一些大家族之中。

在錢樂樂出現後,林逸民便有了想法,暗中出手傷了對方,以浙東錢家的地位和財勢,即使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有關,也會自己先想辦法解決,如果候天明躲藏在幾個家族內,應該會出手救治。順藤摸瓜,林逸民就能找到對方。

果不其然,事情比林逸民想的還要順利,剛來京城第二天就查到了對方的下落,這個收獲比他賺了二十多億還要讓他滿足。

在林逸民沉思之際,一聲咳嗽響起,林老爺子站起身,一臉淡然的開口道:“臭小子,胡鬧夠了吧?給我滾進內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