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景天叔。”(1 / 3)

趙航瘋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不過很多人也深表同情,一直是河北趙家老爺子大力培養的孫子,更是河北趙家主脈這一輩唯一的男性,他的頭頂上已經被冠名了河北趙家未來家主的光環。

可是突然間爺爺去世,父親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妹妹,這種打擊擱在誰身上也會發瘋。

所有人這時候都將目光投向了趙天陽,趙航這番話也是很多人心中的疑問,趙天陽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為什麼要將家主之位傳女不傳兒?何況以趙天陽的年紀,至少也能執掌河北趙家十幾二十年,這麼早做出這樣的舉動,屬實怪異。

林雲麵色深沉,看向趙航眼神中閃過一抹陰寒之色,雖然隻是一閃即逝,卻被林逸民敏銳的撲捉到了,心中咯噔一下,他預感到情況似乎不怎麼對勁。

“大哥,你別鬧了,如果你要當家主,我把家主之位給你,不要在爺爺的葬禮上讓他 ... 廢話不再細說,閑話休得再提,放下這個不寫,單說其他。

看到林逸民要給趙天陽查看身體,幾個河北趙家人怒聲道:“走開,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河北趙家的事和你無關。”

“都安靜,我相信他。”

趙語菲卻是知道林逸民的能力,聽到他要幫父親查探情況,心中一喜,感激的看了眼林逸民,將父親交給了林逸民。

林逸民也不理會河北趙家人的怒目而視,抓住趙天陽的手腕輸入一絲異能力,查看起了趙天陽的內附。因為他知道,趙天陽這絕不是因為急怒攻心,受了刺激而氣的吐血,這都是一些影視劇在編戲,糊弄毫無醫學常識的人,已達到緊張的效果而已。

如果趙天陽的肝肺沒有疾病,是不可能被氣的吐血昏迷,所以他要幫趙天陽找到病根,看看這老頭身體那一部分出了問題。

這一查探之下,林逸民的眉頭皺了起來,趙天陽不但心髒不好,肝肺功能也有病患,仔細探查肺部,突然,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趙天陽的肺部似乎有癌腫。

癌症,在當前的醫療技術下等於絕症,並沒有任何臨床患者生還,就是林逸民特殊的異能力也無能為力。

林逸民也不敢確定這就是肺癌,更不知道處於哪一個期間,看了眼緊張的趙語菲,他苦笑道:“語菲,你爸爸身體不太好,我隻能救醒他,卻醫治不了。我建議救醒他之後,即刻送去醫院做一個全麵檢查。”

“那你快讓我爸爸醒過來。”趙語菲聽到父親身體不好,急的再次眼淚直流。

林逸民深吸了一口氣,異能力再次在趙天陽體內遊走,修複了一下趙天陽受損的部位,調理了一下對方的紊亂的氣血,隨即,趙天陽緩緩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的趙天陽發現自己居然在林逸民的懷中,他十分意外的開口問道:”逸民,你要幹什麼?”

“爸,是林逸民救了您。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送您去醫院,林逸民說您的身體不太好,我讓醫生給您做一個全麵的檢查。”看到父親蘇醒過來,趙語菲喜極而泣,急切的說道。

趙天陽深深看了眼林逸民,掙紮著坐起身,隨即在趙語菲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臉上露出落寞的笑容,趙天陽抱拳對著周圍神色複雜的所有人開口道:“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家父的葬禮,河北趙家家門不幸,出了一個不肖子孫,讓你們見笑了。”

說完,趙天陽微微彎腰給所有人鞠了一躬。

京城很多人都對趙天陽很有好感,河北趙家老人強勢,死去的趙天霖陰險,其餘河北趙家旁係成員耀武揚威,或許在河北趙家唯有這位家主本性醇厚,與人為善。現在的河北趙家遭逢連番巨變,趙天陽被親生兒子氣的吐血昏迷在父親的葬禮上,所有人心中都有些同情趙天陽。

“各位,今日家父的葬禮結束了,趙某感激大家的悼念之情,改日必當登門拜謝。”趙天陽聲音低沉的再次開口。

眾人紛紛安慰一番,隨後開始相繼離去,所有人的心頭都有一種感覺,河北趙家後繼無人,反觀淮西林家子孫卻是能力超群,京城今後淮西林家獨大了。

“逸民,和我們一起離開嗎?”林景天在離去之際,看著林逸民問道。

“景天叔,你們先回去吧,我稍後回家。”林逸民點頭笑道。

林雲父子是最後一批離開的賓客,看了眼林逸民,林雲眼神平淡的盯著趙天陽輕歎道:“天陽,節哀順變,今後河北趙家有什麼難以應付的事情,我們淮西林家不會袖手旁觀。”

“謝謝林副元首。”趙天陽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神色黯然的點頭苦笑道。

“語菲,明天我來看望你。”林子峰冷冷掃了眼林逸民,盯著趙語菲說完,轉身離去。

這時候趙天陽轉身看向了林逸民,微微點頭道:“今日謝謝林少爺來祭拜家父,也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我是看在語菲的麵子上才會出手。不過河北趙家主,你的身體的確不是很好,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林逸民輕笑道。

“謝謝林少爺關心,告辭了。”趙天陽說完,掃了眼女兒輕歎道:“走吧,扶著爸爸回家。”

趙語菲點點頭,攙扶著父親,目光複雜的掃了眼楊冰凝,隨即看向林逸民點頭道:“謝謝你,林逸民。”

林逸民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河北趙家今日發生的一切,他看在眼裏,卻也心中無奈,趙語菲這個家主之位可不好坐,今後這丫頭日子不好過。

而更讓林逸民心中疑惑的是林雲父子今日的態度以及神色變化,隱約間,林逸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的心中有些為趙語菲擔憂起來。

這種擔憂也隻是一閃即逝,隨即林逸民暗自苦笑,自己和趙語菲今後注定會成為對立的關係,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或許就是命運弄人,他也無能為力。

目送著河北趙家人離去,楊冰凝幽幽的開口道:“逸民哥,趙語菲是一個優秀的女孩,隻是她的興趣不在家族大任上,而是喜歡科研,她這個家主之位會讓她身心疲憊,或許還會受到傷害。”

林逸民緊鎖著劍眉,歎息了一聲道:“或許吧,這也和咱們沒關係,她可是河北趙家人。”

“但你和她的關係顯然不同,你就心裏不擔憂嗎?剛才林子峰看趙語菲的眼神不對,如果我猜得不錯,林子峰真正喜歡的人是趙語菲,如果趙航說的那番話屬實,逸民哥,你難道沒有察覺到這意味著什麼嗎?”楊冰凝眼神睿智的開口道。

林逸民眼神瞬間眯起,一語提醒夢中人,楊冰凝這番話也讓林逸民心中震驚,如果趙航那些話說的是實情,那麼威脅趙天陽做出那樣決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林雲。

而林雲這樣做,極有可能是要讓兒子今後娶趙語菲過門,那麼河北趙家也就毫無疑問的成了淮西林家的附庸。

可是趙天陽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把柄落在林雲手中?讓他不顧河北趙家的命運而做出這樣的愚蠢之舉,這一點林逸民想不通。

“逸民哥,你和趙語菲是怎麼認識的?”楊冰凝突然問道。

微微一笑,林逸民看了眼旁邊也一臉思索狀的楊紅軍,輕聲道:“有時間我詳細告訴你,現在你們兄妹和我當一回苦力,咱們去把那幾箱子酒拿進來。”

兩兄妹隨著林逸民走出公墓,從車裏搬出幾箱子好酒,三人再次進入了公墓。

不過讓林逸民鬱悶的是,守墓老人不再召見自己,而是讓一個中年人將酒收下,還傳話給林逸民,讓他每隔一個月送一批酒來這裏。

林逸民一腦門黑線,暗罵這老家夥不是個東西,每個月送一次酒,把自己當冤大頭呢,還是當搖錢樹呢。

看到林逸民一臉鬱悶,楊冰凝抿嘴一笑,說道:“逸民哥,傳聞守墓老人從不見人,這次拿著禮物來還吃了閉門羹,也算正常。你應該知足了,很多人想給這位神秘高人送禮,人家 ... 廢話不再細說,閑話休得再提,放下這個不寫,單說其他。

臨近中午,淮西林家老小齊聚主屋內等著開飯,因為林逸民還沒回來,所以,淮西林家人也不急,都在主屋內聽林景天講訴公墓上發生的一幕。

聽到林逸民主動去磕頭祭拜河北趙家老頭,淮西林家人議論紛紛,大部分人覺得林逸民此舉很有氣度,彰顯淮西林家人的大氣風範。

得知趙航當場發瘋,怒斥父親傳位給妹妹的內幕,這讓淮西林家人激動不已,河北趙家發生了這種醜聞,大快人心,必然成為整個京城上層社會的笑柄。

尤其是聽到趙天陽氣的當場吐血昏死過去,淮西林家年輕一輩差點拍掌喝彩,卻看到林老爺子一臉陰沉,都沒敢得意忘形。

林景天本想將心中的猜疑也說一下,當時在場的京城名流們幾乎都看出林逸民和河北趙家千金之間有些不清不楚,可又擔心讓石冰倩幾女心裏不悅,怕給林逸民惹來麻煩,沒好意思講出來。

林老爺子長歎一聲,搖頭道:“趙洪峰精明一世,風光一生,到頭來卻走的不得安寧。家門不幸出了趙航這樣的不肖子孫,悲哀。此等孽障,留有何用!趙天陽沒將家主之位傳給這小子,看來也是明智之舉,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住,難成氣候。”

聽到老爺子的感歎,淮西林家人也紛紛點頭,一名旁係老人輕撫胡須笑道:“堂哥說的極是,河北趙家後繼無人,可悲可歎。而咱們淮西林家卻是人才濟濟,逸民這孩子雖然張揚,可卻深明大義,當場救治趙天陽實乃令人折服的義舉。現如今還有誰敢說咱們淮西林家長孫目中無人,無禮而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