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偏遠,鮮為人知。村中人口也不過隻是幾十人罷了。說是小村也不為過。這裏與世隔絕,也不失為隱居的好去處。
小河村地廣人稀,很難看到幾個人影。這裏最多的莫過於茂盛的樹林,開墾的田野,以及一些說不上名的飛禽鳥獸。一派和諧安逸之景。
從不遠處,徐徐走來一人,隨著近了,可看清是一少年。皮膚黝黑,五官倒是端正,隻是略顯平庸,臉上還是滿滿的稚氣。穿著樸素,身著粗麻布衣,背著箭筒,腰間配有一小刀。
“小禾,你又上山打獵啊!”有人喚道。
江禾憨憨地笑了笑,“恩。”
那人又神秘兮兮地說,“那你可要小心,那片林子最近再鬧鬼。”
江禾搖搖頭,笑了笑,“我心裏沒鬼,怎麼會怕?再說,爺爺說了……”
“說了啥子?”
江禾收住口,爺爺可是交待過這事不能與村裏人道,“沒什麼。”
江禾也不多留,往樹林裏走,再晚些走,便是回來也看不清路了。這片林子,江禾再熟悉不過了,從小玩到大。最近村裏傳林子中有鬼,爺爺說多半是村裏人想出去。不過林子外麵的世界確實是吸引人。
江禾從未想過出去,因為隻要是離開小河村的,便永世不能再回來,這是祖上世世代代遵守的。就算一輩子窩在這個小村裏,也沒什麼不好,有爺爺相伴,自由自在也很快樂。
想著想著,也走了些許路來。江禾張望了四周,環境實在清幽,隻有樹木花草,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又不是詩人隱士,不懂這趣味。他隻知樹林是個好地方,鳥獸藏匿棲息此處。
江禾七歲在老王頭那學射箭,如今十七歲,早已是村中的一頂一的神箭手,這跟村中人口少也有些關係。村子裏的人靠林吃林,射獵是必不可少的。江禾也斷然談不上吃素,但也不喜殺戮。爺爺告知他要懂得感恩,感恩大自然的賜予。所以江禾從來不濫用自己一技之長,每次打獵,隻獵三隻活物,不多也不少。
“唰唰~”灌木叢中有著動靜。
江禾豎著耳朵,又細聽了一遍。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掃視著周圍,猛地視線停在了一處。
江禾微微一笑,伸手向後頭的箭筒,取出箭和弓來,架好弓,將箭頭指向灌木叢。靜靜地等待時機,似要下一刻就將獵物收入囊中。
風吹拂而過,“沙沙”作響的葉子相倚著,相碰撞,倒也構成一曲別樣的情懷。
“嗖~”一聲幹淨利落,箭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便轉眼消失殆盡。
江禾吐了口氣,上前察看,扒拉開灌木叢,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被箭射中,箭已直入了幾分的兔子,略微還有些掙紮,不過也是無力之舉。江禾提起兔子的耳朵,搖搖頭,還是作勢要將兔子收起。
突然,傳出一陣異動,江禾屏息細聽,動靜不小,看來是大家夥,多半是尋著血味來的。不過,這也太快了一些吧!
江禾這番緊張起來,右手慢慢地放到腰間,摸了摸小刀,又向後輕挪了幾步。
“唰~”江禾受了一驚,手握住刀柄,連忙抽出。卻發現眼前,不是猛獸,隻是一個人。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
看年紀,約摸著與江禾一般大。此人皮膚白皙,隻是不知從那蹭來一臉的灰,倒也不顯狼狽,身著紫衣,身上也無多的物件,不過看這布料定是外頭物。細看模樣,倒是俊俏,可惜了是男生,這般長相多了分陰柔。隻是不知為何透著份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