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看著此人的麵孔和打扮,可知此人定不是村中人,外頭來的人闖入這裏有什麼目的?江禾想了想,不諳世俗的他自然也是想不明白。
“喂,壞人快放開小兔兔!”這人朝江禾步步走來,大呼道。
江禾拎著兔子的耳朵,往上提了提,“你說我?我可不是壞人。”
“你就是壞人,你怎麼能傷害小兔兔呢!”這人嘟著嘴,不滿道。
江禾也看明白了,這人是傻子,外表跟他差不多大,心智倒是一點也不成熟。隻是為何闖入樹林,難道要往村裏去,隻是此人是傻子,多半是誤闖,這般想來,也合理。
“七夜,莫要胡鬧!”從後頭又現出一人。
隻見他一襲白衣,挺身而立,腰間佩玉,衣衽在風中輕擺,青絲拂過麵頰兩側,卻不是盡然灑脫之意。模樣驚為天人,氣質清冷,超凡脫塵,不是人間之物。
“哥哥,我並沒做錯。”七夜回過頭喚了聲,麵露委屈之色,指著江禾,“錯的是他,他害了小兔兔。”
又多了一人,看樣子不是誤闖,是有所目的。不諳世俗,但是這戒備心江禾自然有。江禾不悅,皺眉,“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入這裏?”
七夜呲臉道,擺出護犢的姿態,“凶什麼凶,你凶我可以,你憑什麼凶我哥!”
白衣男子摸了摸七夜的頭,溫和地說,“我叫冼筠,他是我弟弟七夜。我們二人遊曆,誤闖入這裏,如今並沒有尋到出口,就隻能暫留此處。”
江禾覺得這番說辭也合理,沒有什麼不妥,倒是可信。這樣一來,林中鬧鬼便可解釋,是這二人的舉動讓村中人誤認為是鬼怪作祟。
冼筠淡淡地開口,“小兄弟,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答應。”
江禾兔子遞過去,“喏,給你們吧!”
“不是,此事。”冼筠將目光投向遠處,“我猜想你應該熟悉這片林子,我望你能將我們二人帶出。這請求有些無理,我知道。”
“我不知道出口。”江禾搖搖頭,“我雖然一直在這打獵,可是從來都不走遠。”
七夜趁二人講話之際,將兔子取過,“兔兔,流血了,要死了。大壞蛋!”
冼筠麵露溫和,看著七夜,“算了吧,就當兔子這事為請求,也不過多難為你了。”
江禾聽了這話有些許難受,怎麼自己倒真成了個惡人似的,見二人倒也不是壞人,想了想,“你們也沒住處,久居山林也不是辦法,若不嫌棄可到我家一住。我是不知出口,我想村中總有人知道的。”
“那這樣是再好不過了。”冼筠雖是這般說道,也未露些許欣喜之色,恍若早知如此。
天色漸晚,還是早些動身回村較好,免得天黑看不清路來。江禾領著二人回村,他也不知這舉措會引起什麼,未免有些後悔,提出這番建議。村中可未曾有外人到訪,這番不知會招致什麼後果。換個念頭,江禾並不認為此事是壞事,這外來人,並無惡意,這般也是幫人之舉,再者也可破了鬼怪之說。
決定和道路都是自己選擇,後果隻能自己承當。多年以後的江禾如果重來,是定然不會這般,一切孽緣的開始。苦果結了,就緣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