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看著漫天針雨慢慢接近我,呼吸變的異常急促,好象欲望猛然來臨,一呼一吐,眼神裏流露出許多瘋狂,仿佛正在駕禦一個很難控製的女人,野蠻的動作裏更多的是興奮。
“落櫻雪”依舊燦爛,相傳在光芒突然失卻的時候就是一個人死的時候。而失去的光芒就會轉變為天上的一顆星,仍然照耀著人間。
記得當時那個老者是這樣說的。
“生死都是固定的,每殺死一個人就會增加罪業。死後必遭重譴。”
“那麼就不能殺人了麼?”
“所以,創造這個暗器的人就借天上的一絲星芒來彌補每個生命的墜落。每個死在‘落櫻雪’下的生命都會被它的光芒超度到天堂。那裏,有許多星……”
“如果發出這個暗器的人沒有殺死對手呢?”
“每絲星芒的出現必然要帶走一個生命,如果對手沒死,隻有他死!”
說完,老者還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似乎在歎息著每個死於“落櫻雪”下的生命。是的,“落櫻雪”從沒有失手,而且它也不會失手。因為隻有死人才能見到象征著生命的星芒。
但是,如果不是真的“落櫻雪”呢?
我淡淡一笑,象是死前的最後一點留戀。但,青玉劍仍舊出手,青玉劍在空中輕輕一卷,突然間所有光芒就消逝無蹤,就象是從頭到尾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星光,天依舊是黑天。
仿佛回到了上古洪荒,絕情在寂靜的墨色裏粗重的喘息著,他應該是盤古,可惜他已經失去自己的板斧。
“很可惜。”我向他抱歉的一笑。“你的‘落櫻雪’隻能是假的。”
絕情這個時候突然泄掉,剛才的情欲被眼前的打擊刺激的利馬消失——遊戲公司絕對不會出現一個比人更厲害的東西。人,永遠是主宰。就象我其實很早以前就聽說了“落櫻雪”的存在一樣。那老者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從此武林,永遠也不會出現超越他的東西了。”他,指的就是人。
“你可以繼續你剛才的故事。”我道。
絕情看看我,緩緩的以一種更加厭惡而且憎恨的表情說答:“那個時候,我拿到了它。但是,唐老頭竟然從倉庫陰影裏走出來。我看見他出現,大驚失色,不容多想,我按下了‘落櫻雪’的機括。於是,唐老頭隻能死掉。他不甘心的張著嘴,似乎要說什麼,可我對於死人不會有興趣。”
絕情沉默了一會,突然說:“以前,我對殺死唐老頭還是有點內疚的。畢竟他是個死去後就不會再複生的NPC。但現在,終於知道他騙了我,我覺得好多了……謝謝你。”絕情一笑,似乎真的解脫。
“不好意思。我想,唐老爺子在死前想告訴你的大概就是‘落櫻雪’是假的。因為,真正的‘落櫻雪’根本就沒有製造出來!準確點說呢,它已經失傳。唐門的仿製實際最終沒有成功……”我遺憾的告訴絕情。
絕情聽罷,眼神裏重新出現那種愧疚而且失敗的痛苦,默默看我一眼,說:“仍舊謝謝你。”
然後,他將機口對向自己,按動了機括。在一片光華燦爛裏,倒在地上。
“其實,你是幸運的,沒有人可以見兩次星芒。走好。”我默念一聲,緩緩走開。
回到紫煙處,我道:“快走,對方剩下的點子都娘的硬的很……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依情況看,很顯然是實力遞增的。如果同時遇見剩下的三個人,我們就死定了。”
“這麼危險?”紫煙抱著爺爺屍體,跟在我身後,要從東麵出去。
“不會的……”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仆仆”的點水聲裏,一個黑衣人奔來。到得我麵前一下停住。
“不用他們兩個。我自信,我一個就可以收拾掉你。”
“你是3號?”我問。
“就這次行動來說,可以這麼叫。”
“那好。不過,你憑什麼可以肯定一個人就可以殺的了我?”
“哈哈……”3號一陣狂笑。“論武功,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