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手段許多,不定就有辦法。
“沒有。”陳陽搖頭。
他也不是萬能的,能有什麼辦法?
雲霄道:“我們當時趕到南山道觀,他已經死了,有普通人在場,有所顧忌,雖然當時也覺得古怪,但……”
但是誰能想到,場麵變得如此之快。
南崖什麼話也沒,直接就殺了一人。
用果斷的殺性,讓他們有所顧忌。
陳陽道:“師叔想過沒有,南崖為什麼會假死?”
雲霄道:“他從多瑪群山離開後,去了一趟崆峒山。”
“什麼意思?”
“崆峒山通觀,是命字門道觀。”
“觀棋幫他測了命?”
陳陽擰眉道:“他就不怕折壽?”
“而且,他好好的去測命做什麼?”
雲霄道:“他是築基修士,自身對危險有一絲感應。恐怕,就是有了這種感覺,才去測的命。”
“至於觀棋……他與南崖,關係莫逆。”
陳陽還是不解:“既然他測了出來,為什麼還回來?”
雲霄道:“一切都是你我的猜測,誰也不知道事實是什麼。而且現在關心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陳陽嗯了一聲,看向茅山方向:“我進去一趟。”
“心。”
“嗯。”
陳陽沒有停留,直奔茅山而入。
半個時後,他進入茅山。
色,也接近傍晚。
陳陽左手抓著令旗,右手按住劍柄,逐漸深入。
“我如今處在魚躍龍門與無垢之間,距離築基看似一步之遙,實則如地。”
“但有令旗在手,築基想要傷我也難。”
“何況我還有掌心雷,可不借符篆,隨心而動。”
“即使不敵,我還有十方鞋,關鍵時刻跑路保命不是問題。”
色暗了。
陳陽還在茅山裏轉悠著,其他道長也是一樣。
而南崖,則是從山洞裏走了出來。
“陳玄陽應該來了才是。”
“怎麼還沒有找到我呢?”
他留下,主要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調整狀態。
第二件事,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測。
他猜測,陳陽的秘法,短時間恐怕無法施展。
他從中午到現在,數個時。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陳陽趕過來。
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陳陽秘法的厲害,但他聽了。
錢塘江,一劍之下,劃江一分為二。
東海,一人之力,斬殺龍鯉。
他能護法白青山,安然無恙的走蛟成功,才是最讓他忌憚的。
他現在就是想確定,陳陽的秘法,究竟還能不能施展。
“陳玄陽,你的秘法,也並非無限製啊。”
南崖忍不住大笑。
如果陳陽的秘法,真的可以隨時隨地的施展,那他待在這裏,必然不安全,被找出來隻是時間問題。
而現在,他差不多可以確定。
陳陽暫時沒有能力施展秘法。
確定這一點,南崖心情大好。
“這世間,若誰最了解你,那必然是我。”
他對陳陽,真的可以是非常了解了。
他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陳陽的秘法,需要信仰加身。
今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以自身安危為代價,來確定陳陽暫時無法施展秘法。
“茅山,世人隻知此地洞福地,誰人知這裏也是一處險關。”
他望著逐漸被黑暗籠罩的茅山,慢慢的退回了山洞中。
不著急。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他有的是時間,和這群茅山道士好好的玩一玩。
時間一晃,便已經是第二清明。
陳陽的雙肩,荷葉巾,滿是晨露。
一夜的搜尋,沒有尋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料想其他人也是如此。
下午時分,陳陽回到乾元觀。
他看見了明一幾人。
幾人臉色略有些疲倦,顯然也是剛回來不久。
“找到了嗎?”雲霄上前詢問。
陳陽搖頭。
雲霄唉了一聲:“他可能已經離開茅山了。”
陳陽道:“軍部鎮守茅山的出口,他出不去的。”
雲霄道:“除非軍部用築基的修士鎮守,否則南崖就算悄悄離去,也沒人能察覺。”
陳陽問:“他會走嗎?”
“會。”雲霄肯定道:“他不會留下來的,他一定會走,然後徹底從我們眼前消失。”
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受到南崖的報複。
一明一暗,他們在明,南崖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