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寰憤然下線。
終於,那兩人的結局跟她希望的,沒有一絲出入。但是朱寰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那種隻在電影裏出現的“生死相許”的愛情,如今在她最怨恨的兩個人身上真實上演。而她卻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這種你討厭的人明明死了,卻死得讓你比他活著的時候還難受的滋味,恐怕一直會糾纏著朱寰,直到進入新的一年了。
朱寰很難安慰自己,這會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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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每天晚上都會報道的敲門聲響起。隻是今夜,提前了許多。
蘇芩剛才看完網上的直播。
“開門,是我。”
當然知道是你,所以才猶豫。老實說,她“死”後,好吧,死前那幾十秒也一起加上,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其實挺震撼的。
她現在還陷在他背活屍的那一幕,感覺猶如做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正在叩她門的男人,是個得了強迫症一樣的進門都必須換鞋的深度潔癖患者。
她才剛剛從遊戲裏退出來,那一吻,記憶猶新,蘇芩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現實中的他。
他吻她的熱度仿佛還烙印在唇上,技巧,嗯,試過三次,與時俱進。
OMG,她一定是被這個男人帶壞了。躲在屋子裏偷偷評價男人接吻的技巧,可不是淑女該幹的事。
就在蘇芩拖拖拉拉的轉著手上的杯子走神的時候,門已經被人從外麵打開。
她回神,第一反應是驚呼一聲,立刻放下杯子,三兩步跳到床上,拉起被子直接捂住脖子以下。蘇芩登陸前剛洗過澡,室內溫度調的是人體最適宜溫度,所以她隻穿了一款很舒適的睡裙。
而舒適意味著隨便,跟不拘小節。
紫色。
季藺言的反應隻會比蘇芩更敏捷。
圓領開到鎖骨下方,無袖,長度齊大腿中部。她慌張遮掩,隻驚鴻一瞥,卻足以讓季藺言心跳擂動——
她裏麵,80%的可行性,沒穿內衣。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將軍中最出色的那套偵查技巧,一絲不苟用在了蘇芩身上。成果斐然。
一身襯衣西褲的男人,大大方方來到她床前,就這麼居高臨下,以一種相當正當的語氣為自己開脫:
“我敲過門了。”
搶在蘇芩瞪他之前,他一點也不見外的坐下,手撐過去,盯著她眼睛,一字一句,說明他的來意。
“煙癮上來,而慣常抽的那個牌子的煙沒存貨了。於是我想過來向一次又一次激起我煙癮的這位小姐坦白:我想,我急需替代物解決。很急。”
他深幽的仿佛要吃了她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嘴唇。這麼分明的暗示,什麼替代物,蘇芩怎麼會不清楚這個男人三更半夜想要幹什麼。
“你”
“唔——”
前後兩個音節都是從她嘴角溢出來。
“說了,很急。”
他傾身過來將她壓倒的同時,調暗了屋裏的光線。蘇芩眼前,隻有他那張棱角分明,比遊戲裏看起來更帥也更順眼的,英俊的麵孔。
或許是今晚氣氛太美好,天網鋪墊鋪得太到位;又或許是橙色的燈光太迷離,晃花了她的眼,也晃暈了她的人。
那種濕漉漉的,暖暖的,能清晰感覺到他迫切渴望她的感受又上來了。
而她體內似乎也被他牽動得有些躁動難安。
“嗯。”她發出一聲嚶嚀,兩手抓著被角,沒有像往常那樣堅決推開他。
“遊戲裏還沒有吻夠嗎?”蘇芩輕喘,目光閃爍。一點兒也不知道她此刻難得露出羞怯看他的眼神有多麼迷人。而她欲拒還迎的口吻又是多麼令他欣喜若狂。
不夠,怎麼會夠呢?
沒有搭理她的明知故問,他開始一邊吻她,一邊揉捏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