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人發現,隨著日子愈來愈長,城主愈來愈強大,往往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地將來犯的敵人打退。可是她的性情卻越來越古怪,時而暴虐殘酷,又時而冰冷善良。不過,無論如何對於敵城的來犯永遠是恨之入骨,下手毫不留情。
為了抵抗戰爭,兩城不住地擴充人員。幾年後,城中的人員早已是換了一批又一批。而人們也似乎習慣了征伐,由於食物的短缺,吃人肉的習俗又暗中盛行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城牆越建越高,高牆也被刷上了白漆。人們心中有些惶惶,都隱隱地預感到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已經記不得是哪天了,總之一天城主突然接連宣布了幾件事情。城市正式命名為白露城,這點眾人倒還無所謂,城市叫什麼對他們而言根本無所謂。
然而,接下來的第二件事情就讓人無法接受了:以後白露城一切大小事務都由女人來主持,男人全部淪落為女人的附屬品。此舉一出自然引出軒然大波,在破落蠻荒的時代一直居於上位的男人怎麼能夠忍受一個女人騎在自己的頭上。
可是反抗是無效的,所有的聲音在城主當眾殺了幾個叫得最響的人之後銷聲匿跡,過慣了好日子的他們漸漸忘記了這個世界上若想反抗是需要有強大的武力做後盾的。
同時人們也發現了一個事情,城主徹底變了。變得無比的冷血殘酷,以前她可是從來不會動城裏人一根手指的。
在強大的武力保證下,新政策立刻實施。而且突然的大換位讓女人內心深處一直被壓抑的東西暴露出來,以往的屈辱得以施放,曾經欺負過女人的男人紛紛授首。
眼見城主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異議,女人們變本加厲,侵吞財產、建立勢力、劃分等級。最後,男人們被他們劃分為四等人,從低到高分別為肉奴、工奴、性奴、戰奴。
性奴的出現可說是女人對男人的報複,以往常常被男人們作為發泄工具的她們總算翻身起來,讓男人也嚐到了被如此奴役的滋味,大有效仿武則天麵首三千的意思。
而戰奴則是所有奴隸中最高等的一種,他們是有幸受到城主傳授武學的一群人。由於是作為守城的武力非常重要,所以地位也很特殊,還高出城中普通女人一線,隻接受城主的直接統轄。
高混和矬鼠則是介於性奴和戰奴之間的奴隸,想成為戰奴資格不夠,隻好傍上一些城中有實權的人物苟延殘喘。
城中實行的為終身製,一旦入城不管男女一概不許擅自出城,但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這樣的體製是在幾年間逐漸形成的,城主並沒有說什麼。唯一有要求的就是對城外四麵城牆潔癖,這種潔癖即使是城裏地位大漲的女人都無法理解,認為這實在是勞命傷財浪費資源。
可是城主卻是一意孤行,沒人任何人敢於上言勸諫,那日誅殺異議者的場麵還曆曆在目。
於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勞動力以補充消耗,白露城不得不每隔一段時間出城捕獲荒原上的遊蕩人群、弱小部族以拉回來充當壯丁。最強壯的就去做戰奴,次一點的就是工奴,最差勁的為肉奴,當然成為奴隸的全部都是男人。
成為戰奴的人發現城裏的生活要比在荒原上好得多,也就習慣了。而成為工奴、肉奴以及其中少數肉奴的,也就是能活上幾年的命。反正白露城就像一個張開大嘴的怪獸,將所有膽敢進去的人全部吞噬。
消息的閉塞,讓白露城的神秘在荒原上也越傳越誇大,幾可與臭名昭著的獵頭者部落相媲美。因為時常可以看到白色城牆上掛著累累骷髏,於是白露城便有了另外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白骨之地。
“母係氏族社會嗎?”劉燁又將球女擺弄醒,得到的信息也是差不多。可能是過慣了騎在男人頭頂頤指氣使的日子,球女頗有一番痛苦的不合作過程。劉燁當然不客氣,本以為她是有骨氣,沒想到不過是以前的積威。
老劉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裝腔作勢的人,尤其是這種現在還是搞不清狀況的白癡。這樣的人隻是裝著一層虛偽的血性麵紗,隻要稍稍動動手腳,對方就會立馬軟服下來。
果然在劉燁的一番實施下,球女嘴裏說個不停的所謂“城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終於沒了聲響,立馬投降、和盤托出自己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