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1 / 1)

中午一放學,就趕去看林遠帆。關林遠帆端著我買的香菇粥,我說,“吃啊,看就能飽啊。”

於那間畫室我沒在多問,一覺起來也就忘了。

他看了很久,還是沒喝,他說,“昨天的事阿峰都告訴我了,怎麼你老是陰魂不散呢。”

你當我想啊,昨天是我無意間走到那條路的,也許是因為前段時間要製造“天意”,所以習慣了要經過他出沒的地方,就像有些人喝醉了也能準確的報出自家的地址。

我說,我會經過那裏,純屬巧合。

林遠帆把粥放回桌上,他說,跟蹤我,很辛苦吧。

我真的很想把那碗放了芥末加薄荷的粥灌進他嘴裏,我翻個白眼給坐在旁邊的大黃蜂,你出賣我!閉眼不再看這個沒義氣的家夥。然後聽到他逃跑的腳步聲。

他說,為什麼。

我會告訴你,追你是因為我要試探張超優嗎,當然不會了。我說,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同情你唄。

覺得氣氛不對,睜眼看,果然,他的眼睛一直再看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說,別以為你看著我我就怕你啊。說這話時心虛的不得了。

雖然望著電視,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注意力不在電視上,然後他再看我時,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可也隻是一瞬間,然後又是平時的囂張表情,他說,喜歡我就直說,看你那麼癡心的份兒上,那就在一起玩玩好了。

囂張,太囂張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誰稀罕你的施舍啊,氣得我拍案而起,兩眼冒火,世上那麼多男的,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啊,要不是看在我討厭方娜的份上,你連當我棋子的資格都沒有的,好嗎?!

我說,你到底在囂張什麼,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是哪冒出來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時大黃蜂竄了進來,對著我大喊大叫,比比劃劃的,反正我看了半天,一句沒懂,我說,你被劫財還是被劫色了?

他的哭聲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孟薑女也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哭的這麼慘,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林遠帆倒是淡定,他說,你要是牙疼的話,漱口水在洗手間。

大黃蜂衝進洗手間,果真是兄的情深,葫蘆娃都沒他倆心連心,這都能看懂。

我忽然發現的桌上的粥不見了,不會是大黃蜂逃走時順手拿走了吧,這你可不能怨我,是你自己貪吃,幽怨望一眼大黃蜂的方向,要讓林遠帆知道了我暗害他,我還能活著離開這兒嗎,還是走吧。

之後的幾天我都提心吊膽的活著,與葉琳形影不離,上廁所都帶著她,葉琳歎口氣,她說,傻姑娘,你認為他會闖進女廁所和你決鬥嗎?

我立即反駁,我說,怎麼會呢,我是擔心他雇的女殺手會把我千刀萬剮然後衝進下水道。

葉琳嚇唬我,她說,你別想太多了,我覺得他應該會放一把火,讓你屍骨無存罷了,又或者是讓你死在大馬路上,被車輪碾的不成人形、血肉模糊而已。

對於我的慘狀,葉琳隻用了“罷了”和“而已”這兩個輕描淡寫的詞,我開始懷疑葉琳的語文水平,好歹找些悲壯的形容詞嘛。

就在我放下戒心,愉快的迎接周末,老媽叫我下樓買醬油,就見林遠帆被保安大叔攔在大門外,嚇得我回頭就跑,林遠帆卻在後麵大叫,楊七月!我看見你了!出來!

我要是不過去,被人還不笑話我啊,我勇敢走向他,隔著鐵柵欄,我沒好氣的說,幹嘛。

他笑笑,說,這麼怕我?

我說,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

他說,喂,你這是以退為進、欲迎還拒?

這下我真的轉身走人了,這貨腦袋跟屁股裝反了吧,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臭!

他說,“告訴你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頭也不回,往家的方向走,我說,“我呢,一個都不想聽。”

後麵傳來他的聲音,他大聲地喊著,“好消息是我欣賞你的堅持,壞消息是我可能不會愛上你。”

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讓你喜歡的好嗎,以為自己很搶手啊,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吧。

他會忽然發神經來找我,完全是因為剛才大黃蜂和他打賭,要是他喜歡上我的話,就把他爹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花園洋房轉增給大黃蜂,來找我是表決心,意思是那套房子比我值錢,他寧可守著房子孤老終身也不選我。

葉琳總說我會用林遠帆刺激張超優已經是她見過最無聊的人了,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黃蜂告訴我打賭的事情時,我簡直想他活埋了,我說,“你偏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我不招人待見嗎?!”

說完丟下他走了,之後的兩個星期我都沒理會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