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心中立刻有了數,他突然一指外圍的一隻蒼蠅,說道,“看你這麼賣力的罵我,肯定不會對我手下留情,就由你來充當徐師傅的手打我如何?”
那人嚇了一跳,正要拒絕,人群中早有好事的將他一把扭住,直接推到台階邊。魯金拒絕陳寒的招攬,心中正在忐忑,這時立刻加入進去,將那人用力一推,直接推到台上。
那人嚇得快要哭了。正所謂拳腳無眼,誰能控製得了完全不傷及無辜?再加上剛才罵了陳寒,要是他拚著打輸,也要狠狠教訓,自己豈非要倒大黴?
然而徐真早已等得不耐煩。好容易跟陳寒談妥了交手規則,當然不想再拖延下去。他一把抓住那隻“蒼蠅”,對陳寒說,“動手吧!打完我還有很多事呢!”
陳寒點點頭,伸掌按到楊偉背上,輕輕一推。楊偉呼的一聲飛了起來,拳腳齊出打向徐真。
徐真心思細膩,牢記陳寒所提的規則細節。他生怕直接擋架的話,陳寒耍賴直接將楊偉震傷,這樣誰輸誰贏就會陷入扯皮。
所以他立刻閃身避開,手頭的“武器”一展,象一具獨腳銅人似的打向陳寒。
陳寒手上一抖,楊偉就象提線木偶,啪的一個嘴巴抽到蒼蠅臉上。
蒼蠅被抽得哇哇怪叫,拚命嚷道,“犯規,你犯規了?”
“這樣也算犯規?”陳寒裝著愣了一下,隨後建議說,“不如這樣吧,誰要是震傷自己的肉墊就算誰輸。但打傷對方的肉墊則算對方輸,這樣是否更好些?”
徐真腦筋一轉,感覺這樣確實更合理些。
陳寒與楊偉算成一體,不論是他自己失控震傷楊偉,或者沒有保護好楊偉,讓徐真給打傷了都算他輸,這樣的話徐真就不必顧忌,可以全力出手!
“就是這麼辦!”他立刻點頭,隨即控製著肉盾再次打向陳寒。
蒼蠅的腦子還算靈活,一聽之下立刻知道不妙。他哇哇怪叫著,想要讓徐真將他放下。徐真聽得不耐煩,手中勁力微震,蒼蠅立刻筋肉發麻,再也說不出話來。
競技台上,別開生麵的戰鬥完全展開。徐真氣勢如虎,控製著肉盾猛砸猛打。陳寒則步步退讓。但他手中的楊偉靈活如猿,總能出奇不意的拍那蒼蠅一掌或踢他一腳。
一會兒工夫,蒼蠅已經被打得滿臉紅腫,身上都處都是青瘀。
徐真眉頭大皺。他根本沒料到陳寒居然如此靈活,自身的狂暴攻擊幾乎無一中的。雖說陳寒也打不到他本身,但按照規則,實際上他已經輸了。
徐真不由焦躁起來。突然他伸腿橫掃,似乎要直接打向陳寒。
台下立刻有人喊道,“犯規,你犯規了!”
哪知道徐真剛將陳寒逼得閃避,那一腿已經無聲的收回,同時手上肉盾一展,以其雙腿猛烈掃向陳寒。
陳寒也已經玩得差不多。他幹脆甩掉楊偉,直接伸手一抓,閃電般將蒼蠅的雙腿抓在掌中。
刹那之間,一股怪力震動徐真的雙臂,隨即狂暴侵入他的體內。徐真整個人飛了起來,手中肉盾被失控的甩脫。
砰砰兩聲,徐真和肉盾各自撞翻一人。這兩人正是在台下亂罵陳寒的另兩隻蒼蠅。受撞之下,兩個人都鼻歪眼斜,一個人鼻血長流,另一人門牙掉落,全都痛得怪叫起來。
陳寒拍拍雙手,一邊往台下走,一邊對楊偉說,“看在你還算誠心的份上,暫時收做記名弟子。但門中規矩是立功多少才傳多少功夫。以後還要好好表現!”
楊偉失神的運了運手腳,發覺一番激戰下來,自身果然毫毛無傷。而陳寒能一舉打倒大師兄徐真,功夫之強無庸置疑!
驚喜之下,楊偉立刻在台上跪下,連連磕頭,算是敲定了拜入師門之禮。隨即他迅速起身追了上去。
陳寒打翻徐真,頓時令整個道場都震動起來。一時間沒人再敢阻攔他們一行。道場弟子有人去扶徐真,有人則飛快的將消息直接報告給了場主。
羅道理正陪著一個相貌奇崛的年輕人在說話。得到報告,他有些駭然,忙問,“那個陳寒究竟是什麼來路?”
“這個我知道!”門外有人闖了進來。
羅道理見來的是武道大會的組織者王岩華,他不敢怠慢,一邊起身,一邊問,“陳寒究竟是哪一派的門下?年紀輕輕就掌握隔山打牛的暗勁,想來必是名門弟子!”
“他呀,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小王八蛋!”
王岩華一說起陳寒就非常生氣,“這廝從小腦子有點問題,要是不作弊,連大學都不可能考上。他也沒什麼正經武道傳承,我非常懷疑是有什麼髒東西附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