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幫比往常熱鬧些,並不是因喪葬幫主落湖南迎來武林中人,而是內外紛爭不同往日。
黑鷹山,初升的太陽格外迷人,令人有擁抱的情懷,像晨夢中的美人、柔情似水,醉裏還香;夕暮的黑鷹山也不失一色,山與院子像鍍上一層黃金似得,富麗堂皇,大展風姿。
夜深人靜,黑鷹幫整個院子靜得出奇,連蠟燭的笑聲都讓人聽得條條有序……
“師兄,在嗎?”一位身穿黃袍的中年人,正敲著書房的門。若是不識他,還以為他是客人,實際不是,他是久病未出門的謝天祥。
他對幫主之位早已耿耿於懷,明爭暗鬥,隻要是黑鷹幫的親門弟子都知道謝天祥的野心。
“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慢吞吞說到,語氣如霜,冰冷。
“謝天祥,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叛徒,身子好點了就坐不住,暗算師傅,殺死陳二元,糟蹋秦香蓮……你當我是瞎子還是瘋子?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子天,不師相稱就算了,別老氣橫流的樣子,有本事就橫來吧,太生氣了會長出皺紋來的。落湖南在的時候,你錯了會保護你,但現在,你聽話的話,我謝某饒你不死!”謝天祥一幅大人大德的樣子,張子天仿佛想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糟蹋的情形。道不同不為謀,隻有一死。
二人把書房踢得橫七八豎的,此時的書房,烏煙瘴氣的,看不出是書房靜養的屬地。
“他的確該殺,人死的早,他知道的秘密也便死去的,所以呢,我要讓他活下來,生不如死的滋味才美呢!”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從天而降,飄飄然地落在謝天祥麵前,正好與張子天對視。謝天祥吞了一口冷氣,絲毫不懼的樣子,也不在乎紅裙女子的絕定與否;好比屠刀下的肥羊,掙脫是徒勞的、浪費的力氣,謝天祥不是太人命的人,此時的他卻乖巧極了。
“你這個叛徒,今天我殺你向師傅謝罪!”張子天出了狠招,一掌劈碎一張大方桌,若是打著人必死無疑。紅裙女子抱著謝天祥往右邊閃避,再轉回左邊的原地。
“我都說了,人死了秘密就死了,之所以他活下來,是有好處的!”一個紅裙女子,能有膽子夜闖進黑鷹幫就不錯了,還在黑鷹幫造次。
“小子,我叫紅雪蓮,一年四季隻穿紅裙,他日有緣見麵別形同陌路啊?不,你都長成大人了,原來是張子天啊!”紅雪蓮把謝天祥指控著,就像老鷹抱小雞般,生命是屬於她的。不知是紅雪蓮懷裏暖和,還是謝天祥成了嘴中獵物不必掙脫跡象?她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笑聲像雪山中的冷霧漂浮於雪麵之上,帶著淒美的笑意,陳述她的過去與現實。
“張兄,謝天祥不在了,院子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沒有他的人影,還有不少的兄弟被人殘殺,看死者屍體,可判斷在黎明之前!”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急切切地向張子天報道。張子天自然明白,昨晚絕無他人,就是那個紅裙紅雪蓮造訪本門派的。一口怒氣放哪裏好呢?師傅都沒有送上山,就遭遇不測。
就在張子天怒火如雷時,另一個身穿白袍的少年男子走了進來,左臉上有一個黑痣,雖不太明顯,有了它也容易認得出他來,好比普通人找人要先找名字一樣。“幫主,我派下人去跟蹤她了,一個探子在木鈴山附近發現謝天祥遺落的尊牌,正是黑鷹幫的入門證書。”左臉有黑痣的男子說到。
“哎……哎,別叫我幫主,你們確定幫主真的死了?自己去看看,或許他還活著呢!”
黑鷹幫院子上下都身穿孝子服,他怎麼會死呢?聽張子天所說,他匆忙去了北門,北門一般是黑鷹幫專門用來停放屍體的地方,是黑鷹幫的人都知道。
“這怎麼回事?幫主,在香雲閣誰暗算你的?難道真的是那個怪人易喉靈?”左臉黑痣的男子差異道。
“許陌,既然我沒有死,陳二元他也不會死;而秦香蓮她隻不過受到驚嚇,神經失常說的謊言!是這樣的,我寧願讓謝天祥暗算我,也不願內外紛爭,至於幫主嘛,我想謝天祥還是不適合。不是我不想有新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