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江湖上有那麼多人假扮易喉靈,一定有它的道理存在,隻是我們沒有發現它。
日轉星移,春去秋來,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著……
不少人除了喝酒作樂、找易喉靈外,就根本不知道做什麼好。
她還在晨睡的夢裏——
看上去就像山穀中的雲霧,臉上淺色的光澤,給人一種朦朧的美,釋然新的韻味。
她醒來,一個人躺在床上,靠床邊的桌子上燭光微顫,她失落的神態,像小草貪婪著甘露,一種拾而未得的傷感!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這裏……”
我睡了多久……
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這是我們家啊?晨香堂的臥房,靜雅屬地的書房!早就有了一張床,你真的記不起來嗎?
正待她想大喊時,秦朝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花啊?……野菜嗎?”雲兒飄疑惑問道。她聞了聞,一種發黴帶著鹹味般的馨香,讓人感覺得舒服。
這又不是花你聞什麼啊?看我手上的茉莉吧!
它們抱在一起,是多麼和睦啊!
這是哪裏野菜啊?好吃嗎……
這是菜地裏、山上的苦蒿嘛,青綠色的;很苦很苦的,就像一個刺客的日子,苦得無奈。
什麼黃連啊,這麼苦,雲兒飄喝了一口碗裏的苦蒿水。就撲通撲通的吐著。
“天擦亮,你夢裏亂喊,見你突然高燒不下,急得我團團轉……我想起來了一些民間的藥草,就給采摘了點苦蒿回來,它,可以提神降火的,無毒……”秦朝道。
秦朝再三勸說下,她苦著眉頭,把苦蒿水喝了。還把她腳上的傷口用草藥包紮起來。
有時候,你沒有親人和朋友,也有一個知己默默關切你,你未必能發現;或許關切你的人,根本就不會灌入你的腦海裏,因為它太過於平常。
都醉成這樣了,何時來得傷口呢?不會是從床上摔傷的吧?雲兒飄的確從床上滾下來過。哎,我還想請你喝包穀燒呢……
秦朝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第一個知道就是女堂主雲兒飄了。
瀟灑的人,走在路上是令人羨慕的,也能讓人落寞;孤獨的人,走在路上是可敞開心扉的,卻失去了方向感。
他們路過一地小林子,鳥兒唱得不停,就好像是在迎接他們、目送他們。
青岡樹一天天枝繁葉茂,由尖芽長到小樹葉;多看幾眼,就像落地的娃娃,從舞動的小手,再到給父親夾菜時刻,自在祥和的日子裏,是那般自豪、欣慰!
青岡樹葉,在晨光中,暖風輕拂,不時向路人擠眉弄眼。宛如戀人相擁情景,留下的全是暖暖地笑意!存心讓人嫉妒。
隻要知道晨香堂的存在,都知道走在青岡樹林裏的是秦朝他們了。
太陽還沒有爬到張壩溝東麵的山頂,香雲閣已客坐滿樓。走進屋裏,秦朝和雲兒飄,不得不選擇破桌子將就將就。
掌櫃和下人忙得腳不沾地。
二樓的花酒房,擠滿了男男女女。
旁邊有人在議論易喉靈是否存在。是否是殺人的惡魔。秦朝和女堂主雲兒飄聽得隻在耳裏,不時還有想問話的衝動。
“易喉靈早就死了,還有什麼值得討論的……”
易喉靈二十年前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生與死也沒有多少價值。最有價值的是我們活著的人,喝酒的人……
“易喉靈是死了?你們嘴巴太多了,就更該死!”
一個黑衣人破門而入,一團黑煙跟隨著,頭戴麵具。就把那十幾個爭論易喉靈的人打的打傷,殺的殺死……有的人躲到了大木盆裏,有的慌忙鑽在桌子下。
真的是易喉靈嗎?幾個月來,易喉靈在江湖上備受武林中人熱議。今天居然一睹為快?
隻有兩個人安然喝酒尋樂,他們對坐,一男一女。不知道還以為好夫妻呢,不是別人,正是秦朝與晨香堂主雲兒飄酒裏尋歡。
今天在香雲閣人的大多不認識他倆,怎知道對方的來龍去脈。
“嘿嘿,你們居然不怕死啊?還有心情酒中作樂?怎麼俊郎的小子,如果笑一笑會溫暖很多的!”黑衣人撫摸著秦朝的下巴,把身子湊了上去,一幅勾魂攝魄的樣子,把秦朝的火氣燒到了眉毛。
易喉靈,你知道吧?看到他們怎麼死的?見到他的人了都會跑的,看他的人都會死的,死的一點兒痛苦也沒有。你倆居然這樣,不但不請我喝酒,假裝我不存在似得。
“笑的人,他嘴裏也會藏刀的……”秦朝啪地一聲把黑衣人手打了回去,黑衣人的手在空中甩著,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