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遷族(上)(1 / 2)

湛藍受了很重的傷,肚子上開了幾個大口子,那是被靈龍淩空彈出來的,姬元背著薑爺,走到湛藍麵前,此時湛藍還是撲在地上的,湛藍抬起頭,吃力地望著姬元魁梧的身軀。薑爺食指指向湛藍,一點綠色光芒飛出,薑爺道:“湛藍,翻過身來。”湛藍點頭,忍著肚子上窒息的劇痛,翻身露出一片模糊血肉。綠光仿佛在輕撫湛藍傷口,湛藍隻覺得傷口一陣清涼,頓時舒服無比,馬上就有力氣站起來。

“這位是.....”湛藍臉上滿是詢問的表情。薑爺咳了咳道:“這是姬元,天元城的城主。我小時候的玩伴。”

城主?湛藍有點兒驚訝了,人族裏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一個族群可以被稱為部落的必要條件,就是族群中有至少一位的人王;而若是要被稱為城,就必須要有至少一位的人皇。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姬元,便是人皇!

湛藍還是第一次見到人皇,而且還是這麼近!

湛藍不自覺地和姬元對上了眼睛,頓時驚了一下。如果和薑爺是小時候的玩伴,為何看不到一點兒人情溫暖的感覺?那雙眼睛,用平靜已經不能準確形容了,而完全是冷的!

有點兒不對勁,湛藍心中苦苦思索,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上揮之不去,耳邊姬元與薑爺的談笑漸漸模糊......

......

族裏的人們正緊張地等待著他們的人王,除了他們,薑寡則更加擔憂,因為她還有一位兒子不顧眾人阻攔追隨薑爺而去,雖然湛藍很強大,但是......他畢竟還小啊。

一片漆黑的森林裏,有那麼一絲白光透了出來。族人們很驚訝,罪龍站在最前頭,十分警惕,喉間發出低沉的喑啞。

出來了,有人出來了!族人們瞪大眼睛。

一名魁梧漢子,渾身被一層淡白色光芒覆蓋,背上背著薑爺,他們的人王!湛藍渾身是血,跟在魁梧漢子的身後。薑寡先是看見湛藍與人王,心下一安,然後看著魁梧漢子,薑寡卻是心下一驚!

乍一看沒什麼,姬元身形十分高大,五官比較柔和,而且眼裏無比平靜。但是除去這神情,真的和某位故人神似。

像,太像了!薑寡心裏想。

因為關心人王,族人們紛紛圍上去,人潮湧過薑寡,隻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特別顯眼。

所以姬元注意到了她,他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

四位部落祭祀帶薑爺與湛藍去祭壇借先祖之力療傷,至於尊貴的客人姬元,並沒有與薑族人過多地交談,薑爺也沒有對他進行過多的介紹,所以族人對這位突然出現的中年漢子有些疏離。

不管發生了什麼,人王與湛藍能平安回來就好。

隻是走了一個人,走了獵人首領:薑見。逝去族人的祭奠,部落裏的人王與祭司是不能缺席的,這是規矩。傷療得差不多,沒什麼大礙後,薑爺帶著四名祭司匆忙趕來,接過火把。

薑爺抹了一把淚,看著稻草覆蓋的屍體,老淚縱橫。在一片模糊中,眼前的場景漸漸與記憶中的十二年前重合。一想到薑津,薑爺的淚有更深重,眼前更加模糊。

隻是不知為什麼,記憶中薑津的容貌又漸漸和某人重合,薑爺一震!

......

族人祭奠是件十分莊嚴的事情。要帶著對亡者的尊重,薑見還是部落的獵人首領,不知為部落做過多少貢獻,隻是孜然一身,無妻無子,走得了無牽掛,不像那薑津,走之後,甩下薑寡一人,還好有義子湛藍十二年的陪伴。

想到了傷心事,薑寡抹了抹眼淚,透過抹後清晰的視野,薑寡看見了低頭默哀的姬元,好像感應到薑寡的目光,姬元轉頭朝這邊望來。

薑寡心下一慌,竟然慌到直接離開......姬元看著薑寡離去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每位族人都在默哀,兩人的離去又悄無聲息,沒有引起別人注意,隻是這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一個人的眼裏。這個人也注意到了某件事,不自覺投去目光,看見了這發生的一切。

那是薑爺。

......

薑寡獨自跑到了部落外的一片灌木叢裏,她有點兒心慌,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跑,是為了避開那個人,還是要引那人來單獨見麵?她有點兒抗拒,又想搞明白一些事情。總之,她很糾結。

不過很快她就不用糾結了,姬元已經追了過來。

薑寡平靜一下心情,問:“你是誰?”姬元並未停下腳步,不斷靠近薑寡。

眼看姬元沒有回答的意思,薑寡有點兒害怕,打氣似地問:“你到底是誰?!”沒想到,這一下姬元應聲了,不過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叫薑寡,在你度過了十三年春秋的時候,你嫁給了同族的武道天才薑津,薑津那時也不過剛度過十四個春秋,你們很快有了第一個孩子,後來那孩子喪生在妖族入侵之夜的逃亡中,等你們在新部落裏安家後,你們有了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不過並沒有撫養多久,那女孩就丟了,在那之後,你們就沒有第三個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