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太一和小五郎同時伏地。
“這什麼這,你們竟然妄圖以劣充好,這讓本王好生失望啊。不過本王似乎還答應你們另一個條件,饒你倆小命一條,對吧?”李軒原本上霜的臉突然似雪霜開化,轉為一張燦爛的笑臉。
小命一條?小五郎心裏咯噔一下,看著李軒的笑臉,一股不祥的寒意湧上心頭。
太一立即磕頭謝恩:“多謝殿下,我滴我滴,就告退啦。”起身便要離去。
“哦,原來你們早已商量好了,留下小五郎是麼?”李軒抓了抓下巴,輕笑問道。
“哇,絕無此事,殿下饒命啊。”小五郎驚跳起來,連連擺手,哭喪著臉。
看著一臉疑惑的太一和一臉驚恐的小五郎,李軒微笑著從木箱中抽出一柄刀,細細撫著刀身,蔑笑道:“不是?那麼是要兩個一齊留下咯,本王記得並無答應讓你倆都離去啵。”
“殿下,你怎可這般沒有信譽,你到底是不是大唐的皇子?”小五郎一急,脫口而出。
“來人,給本王將這兩個奸人拿下,竟敢懷疑本王身份。”李軒一聲暴喝,隨管威而來的軍士立即衝出,將太一及小五郎押住,逼其跪下。
李軒持刀在小五郎麵前晃了晃,冷笑道:“就憑你們?也可以跟本王講信譽。既然你們不想有一人黃泉路上孤單,那本王就發發慈悲,一齊送你們上路。”示意左右軍士將兩人拖下去。
“殿下,我滴,冤枉啊。”太一哭喪著大喊。
“本王手下的戰士,個個有百戰之勇,出手極快,沒什麼痛苦的,放心去吧。”李軒一直冷笑著,看著兩人被拖出庭院。
不多時,軍士捧上兩顆血淋淋的頭顱,向李軒複命。
管威看著兩顆人頭,問道:“殿下,你似乎與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其於死地。如此處置,會否寒了往後與我等合作之人的心?”
“哈哈,管威盡管放心,此二人來之於東麵海外倭國,此國之人,荒蠻無知,卻妄自尊大,欺軟怕硬。對於他們,無須講甚信譽。”李軒仰天一笑回答道。
“既然殿下如此說,那屬下絕對相信殿下。”管威拱手道。
李軒笑著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少擦本王靴子。”
管威這要回話,隻聽院外吵吵鬧鬧,一少年這欲闖過護院軍士的阻攔。李軒與管威對視搖頭苦笑,這廖波又來搗什麼鬼,下令放他進來。
廖波拍了拍衣服,一陣塵土飛揚,嚷嚷道:“你們誰敢攔我,我可是帶著聖旨來的。”
“你看本王敢不敢把你拎到城外,丟入浮水中去。”李軒笑罵道,“還敢假傳聖旨,膽子不小哇。”
廖波一蹦一跳來到李軒之前,笑嘻嘻道:“屬下哪敢假傳聖旨啊,屬下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殿下砍的,確確實實是帶來了聖旨。”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卷黃綢。
李軒眼明手快,一把抓過聖旨,展開來細細閱讀。原本須設香案,迎接聖旨的神聖儀式就這麼被李軒自動給忽略過去了。
看過之後,轉交給管威。管威打開黃綢,綢上寫道:雅王李禎,率我大唐兵勇,平定朱逆,勞苦功高,原欲召令回京,與眾將士論功行賞。河北幽州劉仁恭,趁我大唐冠軍興戰之末,勾結外族蠻夷,欲圖劃地自立,目無朝廷,罪同朱逆。河東李存勖,舉義兵伐之,乃忠貞之臣。今朕旨諭雅王,領軍稍作修整,即北上,與李存勖部共同伐逆。兩軍當通力協作,共匡大唐。沿途州府各地,當竭力拱助,有違朕意者,由雅王議定其罪,自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