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春日遲遲5(1 / 2)

景畫真的很怕。

要是袁梅再說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愧疚而死。

明明是宋錦添對不起她,袁梅卻又對她這麼好,這個家,為什麼就這麼矛盾?

這幢別墅是景家的房子,當初景家還沒有衰敗的時候,她是景家的小姐,高高在上,俯看芸芸眾生。

現如今,景家落破,她連父親的醫藥費竟然都湊不出來。

嗬嗬…

真的是三年河東,三年河西。

躺在寬大的浴缸裏,她使勁搓著身上的斑斑淤青。

好似這樣,就能抹掉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她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最不應該發生的事。

盡管是被人下藥的原因,可事實更改不得。

目前她還是宋錦添妻子的身份,即便他們關係不好,可這種情況並不是她想要的。

景畫後悔的要死,一想到昨天晚上那男人的狠戾,她的腿肚子又開始打顫。

她甚至連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就稀裏糊塗的發生了。

細細一想,也不算是沒看清楚,那個新貴好像姓葉,叫什麼來著?

記不清楚了,回頭翻翻雜誌就知道了。

現下懊惱沒有用,難道真的去尋死覓活?

這又不是封建時代,失/身了又如何?

生活還是要繼續,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

昨天晚上的一切,忘了就好。

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洗完澡穿好浴袍,景畫坐在床頭吹頭發。

她有一頭又黑又亮的長發,曾經,宋錦添追求她的時候說:畫畫,你的頭發真漂亮,我很喜歡。

為了宋錦添那麼一句話,她一直堅持留長發。

現如今,這頭發已經快及腰了,而那個說她頭發好看的男人,在娶了她之後,就沒有再摸過一下她的頭發。

怪誰呢?

景畫說不上來。

明明是她受著天大的委曲,可宋錦添卻覺得最委曲的人是他。

他的妻子,不是處/女!

身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景畫合合眼,注意力重新放到頭發上。

“景畫!你幹的好事!”

美好的回憶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聲打斷。

不知何時起,宋錦添衝了進來,這會兒正站在那裏,冷眼望著她。

一想到昨天晚上程遠說的話,她對他就提不起一絲想說話的興趣。

這就是她的丈夫啊!

為了一張合同,可以把她送上別的男人的床!

程遠可是說了:那藥是宋錦添給他的!

他有當她是他的妻子嗎?!

現在想想,景畫突然有一種暢快的報複後的快感。

平時,都是宋錦添在外頭跟女人鬼混,從來不顧及她這個妻子的感受。

如今,輪到他嚐嚐這戴綠帽子的滋味兒,也好!

如果終究逃不過這一劫,被那個男人奪去了她的第一次也好,總勝過被程遠那樣的人糟蹋。

她是代孕為別人生過一個孩子,可是,這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好歹,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是個看上去挺養眼的男人。

這一點讓她的心理上稍微好過那麼一點點。

兀自吹著頭發,恍若未見到他一般。

“景畫,我在跟你說話!”見景畫看也不看他,宋錦添磨牙。

程遠已經打電話來了,昨天晚上這個女人非但沒有陪他,還把他爆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