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的,她想撕破宋錦添那張英俊好看的臉。
可是,到最後指甲隻能深深陷進她的掌心裏。
那女人便“咯咯”嬌笑,當著她的麵兒和宋錦添熱吻。
每天在家麵對的就是這些,為了不讓孩子被帶壞,剛滿兩周歲的想想,早早的就被她送去了全托製幼兒園。
每到周末,母女才能團聚一次。
她不敢帶想想來家裏,倒不是覺得羞辱,而是覺得,孩子不應該麵對她和宋錦添的矛盾。
所以,即便是周末,她和想想也是在桃子的小公寓裏住著,
起先,代孕的時候,她誰也不敢告訴,住在桃子那裏,一直到想想三歲,這個秘密才被揭穿。
宋錦添拿著戶口本跑到景衍琛跟前,指責景畫通、奸,背著他給別人生孩子。
一無所知的景衍琛被這個消息刺激的腦梗,從那以後便住進了醫院裏。
一直到今天。
往日種種,曆曆在目。
一顆心從期待到冷卻,再從冷卻到心如死灰,到底要經曆多少?
那樣灰暗的過程,隻有景畫自己知道。
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乎,可說不難過是假的。
那顆愛宋錦添的心啊,被他生生剜了出來,然後又扔在地上踩。
踩到最後,宋錦添覺得還不夠解氣,就拿著刀,一下一下戳著她的心。
卻還在笑。
景畫終於明白:當一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她不再解釋。
對這一段婚姻她不再抱任何希望,心頭一片荒蕪。
她已經懶得再同他說一個字。
就麼這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語不發。
爸,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怎麼辦?
當初答應好的,不和他離婚,不讓他分走景氏那15%的股份。
現在畫畫要做不到了…
爸,對不起…
我真的累了。
我想離婚…
景畫躺在柔軟的大床裏,眼淚滾滾而落。
宋錦添罵了半天,見她一聲不吭,也累了,懶得再同她多說。
伸出腳來,朝著她搭在地上的小腿踢了踢,“景畫,我不管,現在程遠指名要求你去醫院看他,如果你不去的話,後果自負…”
“我會把合同損失費一並算到你頭上!”
“三百萬可不是你輕易就賠得起的!”
剩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彎下腰來,在躺在大床裏麵無表情的景畫臉上拍了拍。
“不過,程總說:隻要你伺候的讓他舒服了,他可以不追究!”
“景畫,我很期待看你做妓女取悅男人的樣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就好似說的是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景畫隻覺得一顆心被子彈掃射過,活脫脫變成了篩子,四處透著風。
夏天那麼熱,她整個人卻都是冰的。
宋錦添揚了揚眉毛,站起身來,像是看著什麼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一般望著她,眼底盡是輕蔑。
那張俊美的臉上盡是嘲諷。
“景畫,記住…你沒有選擇!”
男人輕輕抹了一下襯衫上的褶皺,長腿邁開,爾後走出門去。
依稀還能聽得到他跟別人打電話的聲音,“小寶貝兒不要生氣…”
“那個賤/人壞了我的好事,我總得教導她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