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聲低沉優雅猶如大提琴一般。
那樣悅耳動聽,又叩人心房,真真切切的劃過景畫的耳朵,在她的心房上堪堪擦過。
夜色那樣美,輕風那樣涼爽,花香透人心脾,和著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切都讓人迷醉。
景畫卻聽得一陣栗寒。
她可一直都記得為了讓她叫他“阿遲”這個男人到底做過多可怕的事。
剛才那一場讓人心膽俱怕的飆車這輩子她都不要再經曆了!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極是不自在,急忙側過臉,避開他那灼人的呼吸,生怕這人會鑽到她心裏來。
“葉暮遲,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她是真的怕了這個男人了。
他離她這麼近,溫熱的呼吸就這麼纏繞著她,讓她的心跳快要失控了。
“嗬嗬…”
夜風送來他身上幽幽的薰衣草香,似振翅飛起來的蝴蝶,輕輕落在她的心尖尖兒上,隻那麼一秒鍾,景畫便覺得身子發輕。
連腿肚子都是軟的。
怎麼會有人的聲音這麼好聽?
“畫畫,拿我的錢請我吃飯,這樣好麼?”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唇就貼著她的耳垂,隻差幾毫米的距離就能挨住她的耳朵。
那樣細細麻麻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上,敏感的身子立刻浮起一層小米粒。
一躲再躲,已經是無處可躲。
此時的葉暮遲雙手伸來,扶著她耳朵兩邊的牆,呈一種環抱的姿勢把她堵在那裏。
無處可逃。
“畫畫,賴皮可不是好姑娘…”
曖昧又迷離的姿勢,再加上他身上傳過來的淡淡薰衣草香氣,景畫有些飄忽。
為什麼,她又一次覺得葉暮遲有一種熟悉感?
什麼時候她見過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太強,強到無論想怎麼保持平靜,都忽略不掉他的眼神和動作,尤其是他身上的香氣。
最終,景畫不再退讓。
抬起眼睛來,直視這個男人。
“葉暮遲先生,我欠你一頓飯!”
“如果您覺得不夠,再多加一頓也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已經那麼晚了,我要回家!”
她真的是又驚又怕,像是受了驚的小鹿,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怯生生的望著他,眼底的無奈讓他心慌。
他是不是逼她太緊了?
話已經起了頭,自然就要說完,景畫閉閉眼睛,已然豁了出去。
“葉暮遲,我不知道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麼,我想告訴您的是:我不值得您做任何付出!我已經結婚了!”
“您一味的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對您的名譽沒有任何好處,請您務必考慮自己的聲譽。”
這段話說完以後,她的肚腿子在打顫。
可她仍舊仰視葉暮遲的眼,沒有絲毫退縮。
這樣的景畫是葉暮遲從不曾見過的。
明明那麼瘦小,身子還在輕顫著,可她眼底透出來的堅決叫人心驚。
如果他再這麼逼她,隻會令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那…
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真的不想就這麼放過她,怎麼辦?
他突然低下頭來,臉幾乎就貼著景畫的臉,鼻尖挨著鼻尖,稍稍動一下,唇就能碰到彼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