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眼神兒,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景畫急忙低頭去看自己,卻又什麼也沒瞧見。
這個時候,葉暮遲也醒了,神情有些不悅的掃一眼護士,語氣冷淡:“什麼事?”
護士看著這男人一臉陰沉的望著自己,頓時覺得壓力山大,“那個…那個測體溫…”
顫巍巍的把體溫計遞到葉暮遲跟前,“夾在腋窩下。”
葉暮遲白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
男人老神在在的坐在床頭,幽深的眸子掃過緊張局促的護士,“你們醫院都這麼早查房?”
“不能等到9點以後?”
護士早上才過來,聽同行說這病房裏住了個特別好看的男人,忍不住好奇心,便想來瞧瞧,哪知道這男人竟然冷得讓人膽寒。
被他看一眼得短命三年!
急忙點頭稱是,“知道了,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葉暮遲低頭看一眼身上遮著的薄毯,忙又往上拉了拉,遮住護士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景畫在洗手間裏洗漱,毛巾和牙刷都是她昨天在醫院樓下的超市裏買的,雖然不比家裏,但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不能講究那麼多,也就罷了。
剛才護士看她的眼神兒怪怪的,讓她有些心虛,該不會昨天晚上睡著的時候,葉暮遲對她做了些什麼吧?
不對,她身上好像有什麼味道。
仔細一聞,那味道又不見了。
難道真的是她多想了?
往鏡子裏看過去,這才發現鎖骨下方有兩塊淡淡的紅痕,像是蚊子咬的,又不太像。
這麼一放鬆下來,隻覺得那股淡淡的甜腥味兒又浮了上來。
再去聞,沒有了!
仔細在身上找了個遍,倒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幹脆就當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了!
她有早上洗澡的習慣,把洗手間的門反鎖,開始洗澡。
搓洗身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腰腹處粘膩膩的滑溜溜的,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東西。
景畫把那東西放在鼻尖上聞,又什麼味道都沒有。
葉暮遲該不會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壞事吧?
可要是真的做了,她應該有感覺的啊!
護士離開後,葉暮遲便把衣服穿好了。
人來人往的,總不能讓別的女人瞧了去。
他這身子,隻能給景畫瞧。
不過,景畫可是進洗手間有一會兒了,怎麼還不出來?
難道她發現了些什麼?
男人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所做所為,應該不會吧?
水聲停止,也就意味著景畫要出來了,男人便立刻拿起床頭櫃上的報紙,“認真”看起來。
景畫出了門,便去找毛巾擦頭發,偶爾看一眼神情專注的葉暮遲,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也許…
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葉暮遲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葉暮遲,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埋頭在報紙裏的男人終於抬起了頭,報紙丟在一旁,臉色一本正經,“我能對你做什麼?”
景畫不太相信的眯起眼睛看著他:“真的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