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的恨有多深。
跟在重光身邊多年,頭一次看到他這般失態,心裏對葉暮遲的恨又添一分。
隻是,他不想少主為難,唯今之際,除了放棄還能怎樣?
因為一個叫景畫的女人,他們人少主已經變得不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他了。
景畫,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男人泛著殺戮的眸子掃過沒在木柱裏的刀,拔下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大步離去。
―――――――
葉暮遲背著景畫,順著繩子一路滑下去,很快便到達了平地上,拉著景畫的手,一路狂奔,終於離開了醫院。
這麼順利的離開,葉暮遲還有些遲疑。
可是,回頭看看,重光的人根本沒有追上來。
這愈發令他覺得怪異。
重光為什麼不追上來?
為什麼那麼順利的放他和畫畫離開?
因為帶著景畫,所以容不得他多想,男人很快發動車子,載著景畫離開。
車子還未離開醫院大門,重光的身影便出現在景畫呆過的病房窗口。
男人癡癡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眼底盡是失落。
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的掌心裏有血珠緩緩滴落在地上,漸漸彙成一片紅色的海洋。
“少主,您為什麼不下令殺了葉暮遲?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放過?”身旁的保鏢站在那裏,不解的問他。
對於剛才少主和霍風爭執的那一幕,他看的清楚。
真是越來越猜不透少主的心思了。
重光幽幽的注視著遠方,沒有回答。
殺了他,畫畫隻怕會恨他一輩子吧?
她那麼愛那個男人,他怎麼舍得讓她傷心?
畫畫,既然你喜歡的,便是我要守護的!
那保鏢不死心,又問:“少主,您要是喜歡那個女人,直接強上不就行了,女人嘛,身子給了你,心早晚也是你的!”
“混帳!”不等那保鏢說完,重光便甩了他一耳光。
“我的心思是你能揣測的嗎?”
那保鏢從未見他發過如此大的火,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臉委曲,“您的目標不是殺了葉暮遲嗎?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動手?”
“那是我的事!”男人眸底猩紅一片,盡是戾色。
掌心裏的血珠流的愈發的快起來。
那保鏢見他受傷,急忙上前,“少主,您受傷了!”
又急忙叫人上前來替他包紮,“少主,這次計劃失敗,主人那裏一定不會放過您的,怎麼辦?”
重光無奈的合了合眼,“什麼怎麼辦?涼拌!”
“就回老爺子,說我受了傷,沒辦法拿下葉暮遲!”
保鏢忙不迭的去了。
隻剩下他一下人躺在病床上發呆。
那裏還有景畫身上留下來的香氣,男人把頭埋進枕頭裏,深深嗅著那一抹清香,好似這樣,心就不疼了一般。
畫畫,你一定要和葉暮遲好好的!
――――――――
華清醫院的VIP病房裏。
景畫在睡覺。
因為受了驚嚇,再加上胃病沒有好全,華清怕她想太多,在藥裏加了鎮定劑成份。
這幾天她睡的並不踏實,生怕重光會對她做些什麼,所以,一直都是在似睡非睡的狀態裏。